蕭一銘的車開進安達的院子停下時,外麵已經站了一排點頭哈腰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看就是這裏的領導。有人忙不迭地上前開門,有人高聲寒暄,實際他們都比蕭一銘年長許多。
當看到蕭一銘下車,示意裏麵還有人的時候,幾個男人探頭看到車裏還坐著個衣著名貴光鮮的女孩子,都是一愣。
聽說蕭少視察工作從來不帶女人,也從來不沾桃色新聞的邊,何況今天出的這事情,可不是什麼讓人心情愉悅的好事,他怎麼會帶個女孩子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些領導大多是頗懂事故的老油條,有人沒趕上為蕭一銘服務,趕快去討好許慕夏,為她打開車門,還體貼地一再提醒她下車注意別撞了頭。
這些人放在平時,可都是許慕夏想巴結還找不到門的家夥,如今卻調轉了個兒,許慕夏也有那麼一下不適應,隨即卻想到有特權不用是傻子,今天也該她來享受一下權力帶來的好處。
於是,她從容不迫地邁步下車。
腳一落地,紮傷的地方陡然一疼,許慕夏不由得腿一彎,離她最近的一個矮胖子忙殷勤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說:“哎呀,不好意思,這地可能不平整,回頭我就讓人重新好好修修,下次來就不會再出這問題了。”
話音未落,隻聽有人高喊一聲:“姓張的,去死!”忽地一聲,一片驚呼聲中,許慕夏抬頭隻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衝著自己劈麵就飛了過來。
事情就發生在一眨眼間,許慕夏隻覺胳膊一疼,那個扶她的矮胖子一聲慘叫一下跌倒在地,同時落下的還有那不明飛過來的物體,倉促間許慕夏看到地上躺著的凶器是大半截磚頭。
從不遠處的牆頭劈裏啪啦跳下來一群人,手裏拿著磚頭的,鐵鍬的,鏟子的,氣勢洶洶地向這邊奔了過來。
蕭一銘和許慕夏之間隔著那輛火紅的跑車,就在磚頭擦過許慕夏胳膊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要反應迅速地邁腿繞過車頭往許慕夏這邊跑過來。
“叫所有保全都到大門口來,我們先進辦公大樓再說。”蕭一銘一邊大聲命令,一邊抓住許慕夏的胳膊,將她拽著快速地往不遠處的辦公大樓而去。
那群領導這才回過神來,大呼小叫地跟在蕭一銘身後往回跑,被砸中肩膀的張經理,一手捂著被削破的耳朵,一邊被人扶著跌跌撞撞地也跟在後麵。
翻院牆進來的是一群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他們本就帶著怒氣,動作迅速,得到今天總公司會來人處理事情的消息,就是來堵人討說法的。
沒想到蕭一銘反應太快,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著人在眼皮子地下鑽進了辦公大樓,門閘關上,他們晚了一步被隔在了外麵。
隨著鐵閘門轟隆隆被關上的聲響,“啊,疼疼疼!”許慕夏終於醒過神來,手被蕭一銘捏的都快斷了,腳更是瘸了。
蕭一銘有些驚訝地看看被鉗製在自己手中的纖細胳膊,像是被什麼毒物咬了一口,猛地一甩,許慕夏猝不及防地差點跌倒,幸好被迎過來的一個前台客服小姐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