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這些人拍馬屁怎麼單挑這事說?許慕夏正在斯文地將兩片蘑菇送進嘴,在蕭一銘“提醒”下,桌上的菜都不算奢侈,但隨便一樣也比許家吃的好,忙了一早上,她真想撲上去大口地吃喝,但眼下的身份不允許啊。
可是就算她這麼低調地想把肚子塞個半飽,還是被那些人給拎了出來,就在蕭一銘將臉轉向她時,那兩片蘑菇一下就滑到了她的嗓子眼,於是許慕夏被嗆到了。
“咳咳咳……”許慕夏趕緊端起麵前的飲料喝,隻求蕭一銘別深究。
可他偏偏又繼續追問:“你和那些人很熟?”
扯了紙巾擦了眼淚,許慕夏又被蕭一銘這一問嚇的打起了嗝,之前偽裝的溫柔高貴全毀了!
“不認識,我隻是見過他們在外麵鬼混。嗝,當時他們又竄來竄去的顯眼……”許慕夏不敢看蕭一銘那太過犀利的目光,埋頭喝水。
有人不識相,還以為蕭一銘在讚賞女朋友,又追加了句:“許小姐就是有見識,你一看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來來來,這杯你一定要喝,你可是我們的福星。”
看到遞到自己麵前的酒杯,那笑成一朵花的臉,許慕夏真想跳起來喊你們這是高級黑吧?
她強作鎮定地忽視蕭一銘還有些疑惑的目光,推辭道:“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是嗎?我記得你是海量,區區這一杯有什麼問題?”蕭一銘左手手肘隨意地搭在椅背上,西裝外套的紐扣已經全部解開,白色的襯衣與他含著譏笑笑意的神情一樣的如冰雪般森寒。
危機不過暫時解除,他的注意力就轉到她身上,暗指她做過推酒女怎麼可能不會喝酒,不會應付這樣的場麵了嗎?
許慕夏接過酒杯,手指緊握,真想將手裏的酒潑他一身,蕭一銘不就是命好,含著金湯匙出生,就能這樣依仗錢多,把她當個小醜耍弄嗎?
看到許慕夏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蕭一銘心想這女人終於忍不住要發火了嗎?
他並非是心疼一天五萬的價碼,而是這女人不過是花錢請來做戲的,隻要當好他的花瓶就行了,沒想到半天功夫,她還真找到感覺,居然敢在他的麵前指手畫腳起來。
如果她像個潑婦般跳起來耍猴把戲,他就馬上取消今天的合約。
嗜錢如命的人,看著就要到手的錢拿不到,是最痛苦的事吧。
顯然蕭一銘低估了許慕夏的忍耐力,不過是三兩句勸酒詞的功夫,身邊的女孩身體放鬆下來,側了臉,對他微微一笑:“要說今天事情能夠這麼快平息,最大的功臣還是蕭總,我怎麼好搶功勞呢?這杯還是我和大家一起敬蕭總吧。”
既然在他眼裏她就是個風塵裏的拜金女,許慕夏索性將今天這一桌都當成是推酒的客人來應付,眼波裏閃動幾許嫵媚迷人的光澤,看得桌上那些男人眼發直,心裏羨慕蕭一銘有豔福,這女人不但是會看人能幫他做正事,酒桌上也遊刃有餘。
蕭一銘對許慕夏的反應微微詫異,但一想這不過是錢的魅力作祟,也不難理解。
既然許慕夏不想鬧僵,那麼做給陳秋蘭看的戲就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