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慕夏眼裏,他一直是正經八百不苟言笑的,沒想到他還會說出這樣調侃的話,呆了一下,她笑起來。
不過,說到客戶,她自然聯想到了蕭一銘,準備開車門的手頓住,對唐思遠說:“我還要謝謝蕭少沒有追究。不過,你能不能不要把見到我的事情告訴他?”
“他對這種小事不會上心,要追究你也跑不掉。既然當初他沒有行動,你現在也不用擔心。”唐思遠覺得許慕夏沒有必要害怕。
“我知道,他那種人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的。”想到蕭一銘在安達時候的那種魄力,一言九鼎,許慕夏還是挺佩服的。
他是真有些手段,難怪那麼年輕,還有那麼個強勢的媽,卻已經是卓創的總裁。
“你知道?”唐思遠奇怪地問。
一時說走了嘴,許慕夏忙掩飾:“我在報紙雜誌上看到的,一些報道這麼說的……反正我留下的也不是什麼好印象。我是怕卓創下麵那麼多子公司,萬一他知道我是誰,要所有的公司都不用我,我不是少了許多掙錢的機會?唐律師,這對你不過舉手之勞,你就當沒見過我好不好?”
對那個人,她終究是欠他的,心裏總有無形的壓力,還有這次愉快的合作。
當然蕭一銘是否愉快,她看不出來,但是錢給的痛快就好。
山不轉路轉,說不定哪天她還有機會賺蕭一銘的錢,他的錢好賺啊。
也許還有莫名的原因摻雜在其中,許慕夏就是不想被揭穿。
這件事情和許慕秋的案子沒有關係,也不算她騙唐思遠,許慕夏心想誰還沒有說過善意的謊言?
唐思遠覺得許慕夏說的理由有些牽強,不過,蕭一銘也沒有知道這事情的必要,於是說:“好,不說。”
“謝謝。”許慕夏高興了,推開車門下車。
“小夏!你,你在幹什麼?”一聲不大,卻是怒氣衝衝的嗬斥,隨之一個從黑暗裏衝過來的身影來到了許慕夏麵前。
許慕夏一愣,爸爸怎麼會在這裏?
“爸,醫生沒讓你出院啊!是不是有人又要趕你?爸……啊!”許慕夏迎上去,想攙扶走路都磕磕絆絆的許建永,她的手還沒有碰到許建永,許建永的手卻已經落到了她的臉上。
一記清脆的耳光,打的許慕夏整個人都傻了,車裏的唐思遠也驚了。
“爸,你怎麼了?”許慕夏不相信一向最疼愛她,事事要許慕秋以她為榜樣的父親,莫名其妙上來就給了她一耳光。
許建永氣的一陣咳嗽:“我怎麼了?我還沒問你怎麼了?還住院?你老實說你那些錢哪裏來的?你趁我住院,不是深更半夜才回來就是根本不回家都跑哪裏去了?”
“爸,你說什麼呢?”許慕夏心裏一陣發寒。
“你還想騙我?這裏的鄰居都說你晚上不知道上什麼地方鬼混。我,我今天還碰見你以前的同學,他們說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個叫什麼蕭一銘的同學。我就說那麼大一筆錢,誰能那麼容易就借給你!還有這房子……你是個女孩子,還有沒有點廉恥,知不知道自重?我還一直要秋秋把你當榜樣,原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