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蘭有些意外:“為什麼?你怕他們會來這裏鬧?”
“我怕他們?我怕他們不來呢。之前也告訴過你,我打算重新開始,小夏你也見過,我覺得我們需要進一步了解,所以我決定和她在香榭雅庭住段時間。”
陳秋蘭疑惑道:“你要和那個女人同居?”
“媽媽,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這幾年我也就碰見這麼一個有點感覺的。既然她各方麵都不符合你的要求,我想這個地方也不會歡迎她,所以……”
“一銘,你還在和我賭氣?那也犯不著找那樣一個女人!”陳秋蘭有些惱火,不由提高了聲音。
“以前是賭氣,現在不是。我很慎重地考慮過,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覺得可以接受,我帶她回來也無所謂。”蕭一銘知道陳秋蘭絕不會開這個口。
果然,陳秋蘭幹脆道:“休想!我就當你一時糊塗。我不攔著你,等你真正想明白了,就回來。但是那個女人,這個家門我是絕不會讓她進來的。”
陳秋蘭轉身怒氣衝衝地走了,蕭一銘看著她就連背影都是那麼不可一世的樣子,淡漠地笑笑,轉身進了房間。
走道盡頭,穿著睡衣的老人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看看陳秋蘭離開的方向,又看看蕭一銘緊閉的房門,良久微微一笑,轉動輪椅,悄無聲息地離開。
第二天,許慕夏準時來到香榭雅庭,到門口的時候被安保攔住了,要她表明身份,要麼是業主有門卡,要麼是受哪戶邀請的朋友,要主人證明她的身份才能進去。
許慕夏一邊說好話,希望能打動對方通融一下,一邊在心裏埋怨蕭一銘,他昨天怎麼不給張進門的卡。
安保很盡責,怎麼說都不肯放許慕夏進去,許慕夏無奈,正準備給蕭一銘打電話,感覺身邊有個什麼東西貼著就過來了。
她一回頭,嚇了一跳,正是蕭一銘那輛火紅的跑車,停的那個精準,已經擦到了她被微風帶起的裙角。
蕭一銘一揚手,許慕夏下意識地接過他拋過來的黃色卡片,在門上一刷,然後還給蕭一銘,順勢開門上車。
安保也不再攔,大門開啟,蕭一銘的車駛入,許慕夏這才白了他一眼。
偏偏這一眼被蕭一銘從後視鏡看個正著,麵無表情道:“怎麼?自己不知道找我要卡,進不來,你還有理?”
許慕夏暗暗吐個舌頭,正襟危坐道:“是,你這大人物日理萬機,為了區區一張卡片,還要老遠跑來,真是不好意思。”
蕭一銘淡淡地掃了許慕夏一眼:“本來我是不過來的,但是想到有人會蠢到無藥可救,也許找不到該去的地方,才不得不來一趟。”
許慕夏身子前傾,不服氣地說:“這裏我又不是沒來過,認個路還不至於那麼差。”
蕭一銘再沒說話,把車開到那棟聯體別墅前停下。
許慕夏為了從行動上還擊他,趕著下了車走到門前就去按電梯密碼。
“錯。”蕭一銘人長,步子也大,眨眼就趕上了許慕夏,在她身後說。
“我不會記錯,就是這個密碼。”許慕夏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