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關係,她不過是買菜無聊,隨便打個電話聊兩句而已。”唐思遠很坦蕩地說。
買菜?
想到上次許慕夏做的那碗麵,蕭一銘對今天的晚餐有些期待了。
許慕夏本想找唐思遠幫忙去看看拆遷政策,據說那裏麵有很多貓膩,她可不想做冤大頭。
眼下唐思遠指望不上了,許慕夏隻得一人往老屋那邊趕。
香榭雅庭這裏風景好,空氣好,可是離市中心遠,公交隻有一個線路,半小時一趟,出租車幾乎看不到影子,來來去去都是私家車。
許慕夏沒有打到車,運氣也不好,等了半小時才等來公交車,然後又倒了一次車轉地鐵才抵達老房子。
許慕夏打聽到臨時拆遷辦的辦公地點,一路找過去,有不少認識的老鄰居打招呼問她家怎麼忽然就搬走了,招呼也不打。
還有的向她傳達各種關於這次拆遷的各種小道消息,許慕夏應付著,終於找到那棟二層小樓。
樓前不大的空地上三五成群的都是拆遷戶,門口進進出出的,雜亂忙碌。
許慕夏看到門旁貼著一張大大的布告,走過去仔細看了一遍,用手機拍了下來,正要進去谘詢一下自家屋子具體的情況,冷不防身後有人在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哎呀慕夏,可算等著你了。我就知道你這兩天肯定得來。要不是張家那小子說知道你家秋秋轉到什麼學校去了,我還不知道找誰幫忙帶口信呢。”一個粗大的嗓門激動萬分地叫道。
這聲音許慕夏再熟悉不過,那個膀大腰圓的女人是許建永的妹妹,嫁了個賣豬肉的,成天和男人一樣在菜市場裏呼來喝去。
許慕夏翻個白眼,這才發現自己太幼稚,原來上了姑姑的當。
人家一叫,她就沒腦子的跑來,被姑姑許翠翠守株待兔了。
扭頭,許慕夏沒好臉色地說:“那就謝謝姑姑了。”
說著,許慕夏往辦事處裏麵走,許翠翠跟在她身後,扯著嗓門叫:“讓開讓開,沒長眼睛呢,別擠著我外甥女。”
說著,她大手揮舞拍在別人身上,惹得周圍的人直罵,許翠翠還頗覺得光榮。
許慕夏停下腳步,對許翠翠說:“姑姑,這個時候肉攤的生意應該很忙吧,你去照顧生意好了。”
許翠翠一擺手,帶起一陣豬肉的腥味,大喇喇道:“生意天天有得做,少一天兩天沒關係。再說,還有你姑爺看著,沒事。這拆遷可是大事,咱家也隻這一回,大哥身體不好,你再怎麼說也是個小輩,有些事情還是得姑姑幫襯著不是?”
說的倒是仗義,要不是拆遷,許翠翠恐怕也不會急著趕來“盡義務”吧。
當初鬧著和許家脫離關係,口口聲聲說再不回來的難道不是她?
許慕夏板著臉:“我還當你是個長輩,還喊一聲姑姑。但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已經和許家脫離關係了吧?當初你說以後就算在街上遇見,你也當奶奶沒有生過你,不會喊媽。你以後發達了,許家人不要求到你頭上,你和我們都沒有半點關係。所以,這房子不管賠償多少都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你激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