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夏把雲舒跟她說的話複述了一半,將那張卡遞給蕭一銘。
蕭一銘接過卡,看著許慕夏:“五百萬!出手可真大方。你為什麼不走?”
“我和鐵娘子又不熟,跟你好歹也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你這人嘴巴是不太……但是做交易很守信用,從來沒有克扣我什麼。如果你也能出同樣的價格,我當然首選跟你合作,比較安全。”許慕夏理所當然地說。
蕭一銘以為她這麼狗腿地表忠心,會說些豪言壯語,想不到還是在打錢的主意,他是吃了她做的飯感覺太好,連帶著產生錯覺,覺得她的人品也好了麼?
“不可能!你覺得做的事情值五百萬?”蕭一銘已經吃完,拿了紙巾,擦了嘴,往客廳走去。
“你喝咖啡還是茶?”許慕夏也跟著起身問。
“白開水。”蕭一銘走到客廳裏,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打開電視。
一會,許慕夏端了水給他送過來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值多少,但是人家覺得我值。”
她衝蕭一銘手中那張卡努努嘴,意思很清楚。
“這是她以為我們真的在一起,打發我的女朋友,你是嗎?”蕭一銘將那張卡往茶幾上一丟:“你覺得值,那就拿去走人。”
如果,許慕夏隻是看錢,以陳秋蘭的手段,她遲早也會背叛這一紙合約,那麼不如讓這一場交易結束的更早一些。
這時,手機響了,蕭一銘看來電顯示是唐思遠,一邊接電話,一邊上樓去書房。
唐思遠出國了,蕭一銘之前也聯係不上。
“你去看她了?”蕭一銘壓低聲音,卻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問。
“你別多想,我是有公事。”唐思遠的聲音很平靜。
“那麼你上次給我的是假消息?唐思遠,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瞞我那麼久我還沒有追究,為什麼要等我趕不及才告訴她要出國的消息?如果這是假的,在你心裏我難道還不如許慕夏?你為了要我幫她做證供,來騙我?還幫她出了一百萬!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蕭一銘憤怒地低吼。
那邊沉默了一會,唐思遠說:“一銘,你冷靜點。許慕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隻是覺得她很無辜,而你又不肯幫忙……那件事情,我本來是不該告訴你的。幾年了,你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沒有希望了。放手吧,一銘。忘了她,重新開始。你會有更好的生活!”
蕭一銘冷笑:“想不到你也和我媽串通好,都在騙我!好,唐思遠,既然你們這麼幫我,我就如你們所願!你不告訴我她的地址是吧?我已經找到更好的辦法,那時候誰也阻止不了我。”
他重重地掛了機,全然不顧唐思遠在那邊還在說些什麼。
他獨自坐在光線暗淡的書房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敲門聲,蕭一銘卻渾然不覺。
許慕夏敲了幾遍門都沒有聽到動靜,但是房裏都找遍了,她確定蕭一銘就裏麵。
許慕夏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一股強烈的煙味撲麵而來,她嗆的連連咳嗽,用手揮舞著,看到煙霧繚繞中蕭一銘就坐在書桌後,兩眼無神地夾著煙,麵前桌上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一隻空香煙盒揉成了團丟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