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起床。”許慕夏關切地說:“我看你昨晚那麼辛苦,恐怕也沒有睡好,所以讓他們先去給你準備早飯,等你睡好了再下去吃吧。”
蕭一銘用手遮擋了照進來的陽光,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穿睡衣,立時腦子就清醒了許多,一把將被子拉上,遮住上身,驚愕地看向許慕夏:“你怎麼在這裏?”
許慕夏隻覺得身後有人在偷偷打量什麼,一回頭,差點和趙瑩撞臉,唬了臉說:“蕭少起床了,你還不快點下去叫人準備早餐?當心雲管事罰你。”
趙瑩聽到罰錢,如夢初醒地“哦”了一聲,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剛跑到樓梯一轉角,她又差點撞上人,嚇了一跳。
“你亂跑什麼?叫你去叫許慕夏起床,人呢?讓你叫蕭少起床,你怎麼還在這?”雲舒那一雙鏡片後的眼睛銳利刻薄。
趙瑩有些些語無倫次地說:“我叫了蕭少,可許小姐說蕭少昨晚沒休息好,還要睡一會。她要我先下去準備早餐。”
雲舒也是一愣,許慕夏好大的膽子,昨天晚上看蕭一銘沒有帶許慕夏回房間,雲舒和陳秋蘭以為他們不會太離譜。
於是等了一會,她們見這麼等下去也沒有結果就回去睡了。
想不到一時疏忽,那個女人就鑽進了蕭一銘的屋子,那還能有什麼好事?
這不單是壞了規矩,還是向陳秋蘭,乃至這個家庭管事者雲舒的強烈挑戰。
要是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縱容了他們,以後隻怕敢往蕭一銘房間裏鑽的人就更多了。
“雲管事,我,我可不可以下去了?”趙瑩戰戰兢兢地問,雲管事臉上的表情好可怕啊。
“去去去。”雲舒沒好氣地打發走趙瑩,衝蕭一銘房間方向瞪了一眼,想了想,才去找陳秋蘭商議了。
許慕夏關上門,取過蕭一銘的衣服,給他放在了床上:“你是現在起來,還是再躺會?”
蕭一銘已經想起昨晚的事情,慢慢起身,看看時間說:“我已經好了,現在就起吧。昨晚的事情你誰都不要說。”
昨晚肯定把她嚇壞了,蕭一銘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毛巾,還有一旁的睡衣,大致猜到許慕夏照顧自己有多麼辛苦。
“我不說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回事?頭疼成這樣,真的不看醫生也沒有事?”許慕夏走到床邊,伸手去摸蕭一銘的額頭,一切正常。
她把手收回來時,看到蕭一銘有些詫異……如果沒有感覺錯,似乎還有絲不好意思的神情。
許慕夏原本很坦然的,忽然就覺得難為情。
他不是在有特別必要的時候,絕不會讓她觸碰,可此時,他清醒的很,卻連準備躲開她的意思都沒有。
“我,隻是看看,你是不是全好了。昨天晚上你不停的流冷汗還發抖,看起來怪嚇人的。我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隻是,你是我的老板,你萬一有什麼事情,我怕工錢沒地方要去!”許慕夏舌頭打結。
該死,怎麼越說越擰?好像比起蕭一銘的死活來,她更看重錢,他肯定更加鄙夷嘲笑她拜金了吧。
蕭一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看到許慕夏眼裏全是擔心,柔軟的小手覆了過來的時候,根本就挪不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