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銘伸手去拿報紙,許慕夏按住報紙,他看著許慕夏,深邃黝黑的眼裏有關切之色。
“不在乎還不讓我看?”蕭一銘說著,手上用力,慢慢地將報紙從許慕夏手下抽出。
“我去衛生間。”許慕夏起身,蕭一銘指指匆忙間被她落下的皮包。
他早就看她那件高仿不順眼,上次換了手機,今天買了這個限量版的皮包,當即就把許慕夏的包倒過來倒了個幹淨。
手一揚,高仿被蕭一銘丟進垃圾桶壽終正寢,許慕夏連發表意見的機會都沒有。
許慕夏拿起新皮包,快步離開。
蕭一銘打開報紙,瞥了兩眼,心想,他昨晚已經警告過,是哪家媒體這麼不長眼,居然還敢登這樁新聞?
喬林接到蕭一銘的電話,一開始還挺高興的,問:“怎麼?你玩夠了,打算把那地皮還給我?”
“那塊地皮不是我拍的,你想要自己想辦法。”蕭一銘冷冷地說。
喬林有些不相信:“別逗了,你要隨便弄個小公司,搞個老頭來做替身不是分分鍾的事情嗎?別的你看上拿去都成,唯獨這塊地皮,讓給我行不行?我加三個點利息送你喝茶。”
“我說不是就不是。我問你,你把消息賣給了多少媒體?你怎麼賣出去的就給我怎麼收回來。否則,別說一塊地皮,以後隻要你出手的項目,我都會感興趣。”蕭一銘語氣淡淡地,但是喬林知道他動氣了。
“一銘,我是那種背後插兄弟一刀的人嗎?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沒有!我隻是想揭開那女人的真實麵目,賣新聞?有那功夫,我不如找個辣妹聊聊天。”他喬公子就算缺錢缺德,還不至於傻缺到把蕭一銘當敵人。
畢竟多年的發小,蕭一銘聽得出來喬林沒有騙他,那就是有人利益驅使,鋌而走險了。
“我不管是誰家發的,誰提供的稿件,這件事情是因為你開的頭,你就負責給我擺平了。”
“一銘,我是為你好……喂喂喂,別掛。這個你不用操心,我肯定給你圓滿了,那地皮,你倒是幫我打聽一下誰家拿去了,行不行?”喬林加快語速,不然蕭一銘隨時有可能會掛電話。
“如果你處理的幹淨及時,我找人幫你打聽,但是打不打聽得到……你不是跟這方麵的人來往密切,還要我打聽什麼?”蕭一銘知道喬林手段多,要幫許慕夏遮掩過去,他的方法一定是最管用有效的,語氣算是緩和了些說。
“我總覺得,這個忽然冒出的公司還有那個什麼老頭,是故意整我來的吧?我最近可沒得罪什麼人,除了你。就算你不知道,也應該是你周圍的人……”
此時的許慕夏在衛生間洗手池的鏡子前,正在描眉,手上那隻幾百元的眉筆是剛買的。
國際品牌果然就是好用,與其說她幾乎是一根根地描眉毛,不如說,她是故意消磨時間。
因為,她心裏亂著。
雖然這樣印製奢華的報紙,許建永基本沒有可能看到,但是畢竟是被傳了出去,許慕夏最擔心的是被爸爸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