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是,不過,蕭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萬一他一回來就非要找許慕夏,而姚小姐一時又抓不住他的心,恐怕……”
“你這麼能幹,一定能幫我辦妥的。我相信你的能力。”陳秋蘭對雲舒微微一笑,起身邊走邊說:“唉,年紀大了,不服老不行了。這幾天,忙得腰酸背疼的,我要好好去做個水療,你也早些休息吧。”
小廳裏隻剩下雲舒,她緩緩坐在了沙發上,撫摸著柔軟而高檔的坐墊,一個人久久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慕夏,出來。”
許慕夏眼皮好重,朦朧中聽到有人喊,眼睛怎麼都睜不開,頭發一緊,眼前陡然一片刺眼的白光。
“她倒是蠻舒服的,睡著了?”一個聲音嘲笑道。
“喂喂,你的事情還沒有交代清楚,我們時間有限,你別拖!告訴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蕭家的鑽戒就夠你喝一壺的,還有很多旁枝末節……你想滿了二十四小時就放出去,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的唯一出路,就是配合調查,老實認罪,聽見沒有?”
自從進了這地方,她就沒有休息過,不讓上衛生間,不讓吃不讓喝,說是要交待清楚才行。
那三個警察輪流著用碩大的燈照著她,一遍遍地問同樣的問題,然而她每次的回答都一樣,都讓他們失望。
於是變本加厲地,各種侮辱人的譏諷謾罵,許慕夏體力嚴重透支,已經聽不太清楚他們在問什麼,隻有意識還保留著幾分清醒。
這一定是陳秋蘭和雲舒勾結了幾個警察,栽贓陷害,想要側地整垮她。
隻是為了不讓她做蕭家的少夫人,何至於這樣大手筆?
她們就不怕被追查,被許慕夏告嗎?
何況,她根本不可能做什麼少夫人,蕭一銘回來的時候,也就是宣布她要離開了,為什麼還要這樣迫不及待的對付她?
她做錯了什麼?
就算她真的想做蕭家少夫人,她又沒有害過誰,用過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為什麼她們就把她當成是敵人?
“我,沒有好說的。沒有偷,就是沒有偷。”許慕夏聲音微弱,年輕的警察要湊近才能聽得到。
“熊隊,我看她情況不好啊。是不是等她休息一下再問,可別弄出人命來。”年輕的警察有些擔心。
押上車的時候,這個身材嬌小一身布裙,幹淨漂亮的女孩還很精神,而現在她已經坐不住,上半身倒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完全任他們擺布。
亂蓬蓬的頭發,幹枯裂開血口的嘴唇,撥開頭發,腫脹的雙眼,令人目不忍睹。
熊隊起身走到許慕夏身邊,一把揪起她的頭發。許慕夏慘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兩隻手垂在身側,隨著他的動作晃動。
“啪”地一聲,熊隊一掌拍在桌子上,嚇了兩個年輕警察一跳。
許慕夏條件反射地,眼睛微微睜開一線。
熊隊手一鬆,許慕夏就像是沒有生命的一堆破布又癱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