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聲悶響,喬林沒見過蕭一銘發這麼大火,知道他是真的怒了,忙說:“這事情可和我沒關係,她不是我送進去的。我可是幫著你把人弄出來了,要不是我,估計她現在不知道躺在什麼地方了。”
蕭一銘抬起頭,喬林又嚇了一跳,這才多久沒見,蕭一銘怎麼憔悴成這樣?
下巴露出了青色的胡茬,精神頹喪,雙眼浮腫……
“你怎麼了?見鬼了,被鬼吸幹了?”喬林見了鬼一樣打量蕭一銘。
蕭一銘抹了把臉,看到過來個做清潔的老頭,把手中還剩一半的香煙往地上一丟,踩滅了,叫那老頭過來做衛生。
“你給我好好查清楚,小夏是誰弄進去的。什麼罪名,現在都審出什麼問題了?”蕭一銘答非所問道。
看來他一定是心裏已經想到了什麼可能,但是不想對自己說。
喬林說:“如果我的消息沒有錯,是你家那個能幹的管事報的警,起因是說許慕夏偷了你媽剛買的一枚鑽戒,當場人贓並獲。”
蕭一銘搖頭:“不可能。我給她一張無限卡,她想要什麼隨便買,還需要去偷?就算她不會買,想要什麼,我也會買給他。警察查案不都講動機嗎?小夏的動機呢?”
喬林聽他這麼一說,也很懷疑:“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隻知道,後來警局還查出一係列許慕夏手腳不幹淨,順了你家很多東西拿出去變賣獲利的事情。”
“她才去那個家幾天?你見過連人家路都沒有摸熟就下手的小偷?”
好吧,喬林發現要說動蕭一銘相信許慕夏是個小偷還真難。
不過,好不容易兩人能這麼和平相處說說話,他可不想再毀於一旦。
“一銘,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包在我身上,一定給你查清楚。不過,她有沒有事,就不是我能說了算的。還有,看在這次我這麼幫你,也幫了她的份上,咱們這麼多年兄弟,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唄。”
他趁機和蕭一銘講和,蕭一銘卻心事重重地,沒太注意他說的那些理由,隻是點頭:“你快去查。”
喬林知道,蕭一銘這是表示接受了自己的提議,馬上屁顛地去調查了。
搶救室的燈熄滅了,護士推著病床出來。蕭一銘迎上去,看看仍昏迷不醒的許慕夏,問隨之出來的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
“從外表來看,隻有一點輕微的磕碰淤青,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她脫水嚴重,精神高度緊張受刺激不輕,內髒功能紊亂,身體很虛弱,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但後期需要靜心休養,注意不要讓她再受刺激,先觀察看看。”
蕭一銘鬆了口氣:“好,我會注意的。”
將許慕夏送進病房,蕭一銘為她整理好被子,護士掛好藥水離開了病房。
他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許慕夏那張已經擦幹淨的小臉,隻覺一陣後怕。
如果喬林不是那麼巧看見她被關在警局,又一向多事地發了那條微博,而他碰巧那時候登陸了上去,及時地製止了逼供,看她的樣子,等他辦完那邊的事情回來,隻怕許慕夏已經莫名其妙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