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銘,你好好陪著小夏,這件事情是蕭家對不住她。”老爺子心裏也很自責,他以為許慕夏是為了蕭一銘不顧一切去追小薇難過,而年輕人總是有些貪玩,還有家裏兩個男人需要照顧,所以暫時離開,等過幾天想開了也就回來了。
沒有想到,就在他眼皮子低下,有人瞞天過海這麼陷害許慕夏。
要不是剛才趙瑩偷偷告訴他這一切,他還被瞞在鼓裏,不知道蕭一銘為什麼會急匆匆地回來,又要搬出去。
“秋蘭,你能在這裏攔他一輩子就站著吧。小趙,我們回去。”老爺子說完,要趙瑩推她返回房子去了。
蕭一銘把傘交給了趙瑩,眨眼渾身濕透,看著對麵同樣被淋的臉色煞白的陳秋蘭,良久冷笑一聲,鑽回車裏,把車往回倒開,繞開了陳秋蘭迅速駛離了蕭家。
陳秋蘭還是直直地站在雨裏,旁邊的雲舒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在人前那麼強悍的鐵娘子,事到這一步仍不後退的陳秋蘭,終究也攔不住兒子離開的腳步。
許慕夏睜開眼的時候,雪白的牆壁,懸掛的藥瓶,一陣幽香傳來,她轉頭看見床頭櫃上還掛著露珠的一捧鮮花,有一瞬的茫然。
再看到窗前沙發上側身熟睡的那個男人,一向挺括光鮮的衣服有些皺巴,青色的下巴,原本就深邃的麵部輪廓又清晰了幾分。
額前一縷短發搭在濃密的眉毛上,蕭一銘的容顏不羈清冷而憔悴。
許慕夏想起來了,那幾個帶她回警局的警察,輪番審問,她又渴又餓,又不準睡覺,最後覺得腦袋發脹,聽到的聲音都是嗡嗡嗡地像有無數蒼蠅在耳邊打轉。
昏倒前一刻,似乎審問的房間進來個什麼人,那幾個人才沒有繼續抓住她的頭發拚命搖醒她,要她交待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罪行。
她就想那麼一直一直睡下去。
她是出來了嗎?蕭一銘怎麼會在這裏?
是做夢吧?
那些人明顯是受雲舒指使,怎麼可能放過她?
蕭一銘應該和小薇在一起了吧,雖然她醒不過來,但是能夠陪著她,對於蕭一銘來說,這難得的時光又怎麼會輕易地離開?
可是,許慕夏用力眨眨眼,還是看見睡在那裏的男人就是蕭一銘。
許慕夏掙紮著,想要起來,身子乏力,蕭一銘象睡夢中感覺到了什麼,忽然驚醒,目光掃視過來。
“別動,還掛著針。”蕭一銘兩步就跨到她身邊,輕輕按住許慕夏的肩膀。
“你怎麼回來了?”許慕夏疑惑地問。
“我要是沒有回來,恐怕再見你就不是躺在這裏了。那些事情不要想了,你沒有什麼大問題,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完全恢複了。”蕭一銘為許慕夏整好被子,在床沿坐下。
門被推開了,有人帶著嬉笑的聲音說:“你能躺在這裏,享受我們蕭少的貼身照顧,本公子可是功不可沒!”喬林拎著個不鏽鋼的保溫桶笑眯眯地走進來。
許慕夏更加疑惑了,看著蕭一銘問:“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