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夏冷哼一聲:“要你管?我醉了有人送回家。還是好好想想你醉了,怎麼開車回家?不要說蹭喬林唐思遠的,你舍得把寶貝車子丟在外麵過夜嗎?那可是小薇為你挑的。車是男人另一個家,男人呢可以沒有老婆,但是不能沒有家。”
她想自己也許是喝多了點,怎麼會說這種話刺激蕭一銘啊?萬一他頭疼起來,想著許慕夏就覺得自己心扯得一疼。
可是說出來,她覺得心裏痛快了……總會有個人不痛快,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不痛快呢?
蕭一銘怔怔地看著許慕夏,也不信她會蹦出這種話來。
許慕夏氣呼呼地又拿起一杯酒,要往嘴邊送,蕭一銘抓住她的手腕,沉聲說:“你醉了。”
“才沒,我清楚的很。她留下的錢包你舍不得,照片舍不得,戒指舍不得,房子舍不得,車子舍不得……既然統統舍不得,你幹嘛還要表現得那麼誠心地和我去領證?你太自私了,想要這樣忘掉她,就把你的傷轉嫁到我身上。我真是傻,明知道你心裏連道縫都沒有,還往裏擠。幹嘛要那麼高興去拿那張紙……”
他看到她眼中蓄積已久的盈盈淚光終於如決堤之水滾滾而下,心猛然抽疼,緊緊抓住她的手:“小夏。”
被蕭祖衍逼迫欺淩的苦楚,看到蕭一銘與陳佳熙翩翩起舞的酸意迸發,許慕夏掙紮著:“放開我,我要回家了。你愛找誰找誰,愛和誰跳舞和誰跳舞,我知道,就算拿了那張紙,你對我好都是做出來給別人看,都是假的,我不會當真的。”
他用力一拉,許慕夏身不由己地被他扯著往前跌跌撞撞地連走帶跑,出了大廳。
迎麵喬林走過來,看到他們這幅樣子,驚訝地問:“一銘,你們這是……”
“讓開,閉嘴。”蕭一銘怒氣衝衝,喬林不敢再問。
“幹什麼?”許慕夏氣力不如蕭一銘好,出了大廳不一會,就累得氣喘籲籲地,腳下被什麼一絆,一個踉蹌。
蕭一銘一把拽住她,順勢就倚在了路邊一株大樹下,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許慕夏象電流擊中一樣,睜大眼,看著蕭一銘在黑暗中依稀可見的容顏,他在吻她!
醉了,是他醉了!不然,他怎麼會吻她呢?
隻有在他把她當成是小薇的時候,他才會吻她。
直到他鬆開了她,許慕夏還是一副呆怔怔的樣子。
他彎腰抱起她,晚風拂過她的臉,路上有人經過,許慕夏將頭埋進蕭一銘的胸膛,隻聽他的心咚咚咚急速地跳個不停。
他也很激動?
不,是這一路跑的,所以心跳快了吧。
等到許慕夏清醒過來,已經坐在一間客房裏的大床邊上,蕭一銘挨在她身邊坐下。
她有些不自然地往旁邊挪了挪身體。
蕭一銘伸手將她摟住,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深邃黝黑的眼眸裏倒映著她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剛才還象隻母老虎,不住地教訓他,這會就變小白兔了?
他得教訓教訓她這張伶牙俐齒,又粉嘟嘟可愛的小嘴。
蕭一銘緩緩地低下頭,將唇印在許慕夏的唇上,她也靜靜地閉上了眼,伸手環住他精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