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一銘卻很痛快地說:“誰說我不想去?你是姐姐,這種事情當然應該在場,這樣你們家才算是完整。你們給唐思遠的建議才算全麵可靠。”
唐小薇驚訝地看著蕭一銘問:“真的嗎?你要一起去?”
六年如一夢醒來,唐小薇發現父母生出了白頭發,唐思遠也從俊朗的少年成為頗具儒雅味的男人。
而那個以前在他麵前帶著青澀,連求婚時都帶著點兒靦腆笑容的蕭一銘,更是高大挺拔帥氣而有幾分硬朗,五官輪廓更加深刻,情緒表達變得深沉內斂。
他有翩翩君子風範,不需要她說什麼,就會將她照顧的體貼入微。
他目光深邃,尤其聆聽她說話的時候,顯得那麼英俊迷人。
她看過他幹練的辦事作風,將下屬們束手無策的事情加以點撥,難題便迎刃而解。
她也看到身邊的他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吸引無數女人傾慕的眼神,而他淡漠酷冷,給了她安全感,又有些陌生新鮮疏離。
他不再是那個總找借口出現在他視野裏的大男孩,甚至工作起來常常忘記她的邀請等待。
很多時候唐小薇懷疑他是否曾經那麼炙熱地傾心與自己,難道成熟了的男人對於情感的表達含蓄到完全是客氣而不是熱烈?
她也打聽過在自己昏迷的這幾年裏,身邊的人和物都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但是好像除了自小一起長大的那些朋友們從校園走進了職場,從稚嫩變得老練……一切仿佛在這六年中靜止了,隻為等待她的歸來。
睜眼時,蕭一銘就在身邊,就像那一場車禍發生的時候她們倆在同一輛車裏。
好像六年裏他不曾離開她的病床,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她們一起買下的香榭雅庭,她的屋中一切如舊,隻是窗外的樹木高大了許多。
在做康複鍛煉的日子裏,蕭一銘每天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陪著她,喬林也隔三差五地來探望。
唐思遠據說在國外發展事業,每次來看她都是匆匆忙忙地。
家中的幫傭全部換了新人,對於過去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父母疼愛依舊,公司的事情不用她過問,她隻要活著快樂,對於她們來說就是全部的期望。
隻是,蕭一銘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常常看著她而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什麼地方去,沉默寡言。
她說不上他有哪裏不好,隻是感覺與以前的他不一樣了。
人人都說她好命好運,隻當睡了一覺,醒來一切都隻是更美好。
她依然被身邊所有人捧著寵著做最美麗的公主,去拉喜歡的小提琴,去和閨蜜聊天逛街,甚至靜靜地看著蕭一銘忙碌地工作……
這樣的人生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她也過的很寧靜。
隻是蕭一銘再也沒有提過求婚,兩家人倒是在他們麵前暗示過,她看著蕭一銘每次隻是故作不知地淡然地將目光投向某處。
她追隨他的目光看去,卻什麼特別的東西都看不到。
她覺得傷了自尊,不準父母再提這件事情。
別人都說蕭一銘是個專情的好男人,但是唐小薇知道,他對於她的圈子也沒有興趣,從來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