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這樣親熱過？如果有一樣是你和他做過的，好，我可以放手。”他眼中自信而挑釁意味漸濃。
她舉起手：“無聊。”
他一把抓住她作勢要扇下來的巴掌，說：“看來真是我無聊。什麼都沒有做過，你說你們相愛？誰信？小夏，不要騙我，也不要騙自己了。你走之後，我就覺得任何女人都吸引不了我，勾不起我的欲望。而你的出現，就像磁石一樣，讓我那麼想擁有你……占有你。難道你不是？”
剛才不過是威脅試探，而現在，他真覺得有些燥熱，情不自禁地去撫摸她的臉，她的唇，手指在她的脖頸上打圈往下滑。
“別，”許慕夏一把抓住他的手，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辛辛在。”
蕭一銘眼中蕩起得意的笑：“你也想了。”
她的臉羞得通紅，低聲道：“流氓。”
他越發厚顏無恥：“不然，怎麼會有辛辛？”
“別以為哄著他喊了你一聲爸爸，就是你兒子。”許慕夏躲開蕭一銘的目光說。
“他肯定是。我的感覺不會有錯。如果你堅持說他不是，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但是我不想我的兒子將來被人指指點點，以為我這個做爸爸的不想認他。”
許慕夏沉默了。
蕭一銘起身，整整衣服說：“我出去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吃的。”
兩個人折騰了一下午，都水米未進。
“等等。”許慕夏起身，又走到病床前仔細看看辛辛，見他睡的很熟說；“這一覺至少要睡到明天早上了。我和你一起去。”
她將外套還給蕭一銘，兩人出了病房，先去跟護士打了招呼，要她們多留意病房裏的動靜，才一起出了病區。
走出醫院大門，外麵街道路燈之下，來往的車輛速度都很快呼嘯而過。
她們在馬路對麵找到一家小麵館，爐子上的大鍋冒著霧氣，橘色的燈光照著小而潔淨的店麵。
“有人嗎？”隨著許慕夏的喊聲，裏麵一聲：“來了。”不一會兒，出來一個睡眼惺忪一邊還在穿衣的老頭。
“吃什麼？素麵素粉，牛肉的，三鮮的，雜醬的……”老頭利索地說著，就站到了案板前。
“餛飩有嗎？”許慕夏和蕭一銘兩人幾乎是同時說。
老頭有些奇怪地看他們一眼：“要吃餛飩，得等。”
“行，我們等等。”蕭一銘說著，拉開一張椅子，仔細看看，又拿紙擦幹淨，才請許慕夏坐下，然後他在對麵落座。
記憶裏，他們也曾在某個天色蒙蒙亮的早上，在行人稀少的路邊，相對而坐，一人一碗餛飩，吃的心滿意足。
當時，他問她曾經的理想是什麼。
她說想要開那樣一個小店。
那樣一個早上，普通而溫馨，後來再也沒有那樣的時光。
時隔幾年，仿佛又回到那個時刻，兩人心裏都感概萬分。
老板開始切肉剁肉，刀磕在案板上，咚咚地，急促地響著。
“一個人很難吧？”蕭一銘忽然說。
她楞了一下，隨即明白他說的是，她帶著辛辛的那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