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喬林用手指著許慕夏的鼻子,有些氣急敗壞,最後卻一甩手,竟然轉身走了。
許慕夏倒不生喬林的氣了,蕭一銘能交到這樣兩個朋友,也很幸運。
海麵上出現了一塊小小的陸地,遠遠的是一片生意盎然的綠色,直至抵達小島,才發現小島上開遍了鮮花,在明媚的豔陽下,顯得格外地嬌豔。
一條木板鋪就的長廊從海邊一直延伸到歐式花園般的庭院中,白色的建築,棕色膚色的服務生,充滿異國情調的氣息撲麵而來。
用過午餐,許慕夏和唐思遠分別被安置在臨海的房屋內午休。
等到起床,許慕夏被帶到位於峭壁之上的庭院中,眼前是開闊的海洋,海風陣陣,令人心曠神怡。
喬林帶來一個白人小夥子,向許慕夏介紹說他就是這次婚禮的策劃,希望向許慕夏闡述他的設計理念和細節。
當許慕夏一串流利的英文脫口而出,直接和婚禮策劃師交流時,喬林頗為吃驚。
許慕夏卻淡然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有長進?”
喬林惱怒地裝模作樣衝她揮揮拳頭:“別以為會幾個英文單詞就覺得了不起。看在你辦喜事的份上,我好男不跟女鬥。”
說罷,他氣哼哼地走了。
“這裏既然都是你布置的,我覺得很好。不用看了,相信你的方案唐先生一定都看過也同意,我也會滿意的。”許慕夏隨意翻了翻計劃書,就還給了婚禮策劃師。
“許小姐,你真不打算再好好看看?”婚禮策劃師很客氣地問。
“不了,唐先生呢?”許慕夏自和唐思遠分開後就一直沒有看到他,東張西望地問。
婚禮策劃師起身道:“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想他一定是在為你準備一份驚喜。我現在就按照設計方案去做準備,告辭了。”
婚禮策劃師走後,許慕夏信步在島上閑逛。
她看到海邊有人在用鮮花搭建會場,看來是會在那邊進行婚禮儀式,心情不免又有些沉重。
過了今晚,她就是唐太太,再不能胡思亂想了。
和蕭一銘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
手指猛然一痛,許慕夏驚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扯住了路邊一株玫瑰,尖利的刺紮進了手指裏,好疼。
淚珠忍不住一串串地流淌下來,心痛的無以複加。
不,我不是為了蕭一銘哭,不是因為注定今生會留下巨大的遺憾而哭,不是為了……蕭一銘,隻是因為手背紮傷了,所以才會那麼痛!
許慕夏在心裏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可是為什麼悲傷一旦找到出口就如同出閘的洪水,再也抑製不住?
在百花怒放的盡頭,一輛白色的跑車疾馳而來,揚起一路勁風,使得一地的落英繽紛紛紛揚起,如同下了一場芬芳的花瓣雨。
一個拐彎,身著淺藍色紗裙的女人姣好的身影就在前麵不遠的一簇玫瑰花旁。
火紅的花朵襯托著女人那美好優雅的儀態,令人向往。
一道白色的弧線劃過,就在距離許慕夏一拳遠的距離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