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命!”
晨心愣了一下,顯然這個答案令她出乎意料。
“晨心,你無法想象在自己出現於我眼前的那一刻所帶來的震撼,甚至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何你會對我會如此重要,你就像很久之前我遺失的靈魂,隻有重新得到你我的生命才能完整,你注定是屬於我的,為了保護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太感人了,真是令人潸然淚下的表白啊,殿下,”晨心微笑著捧起杯子湊到唇邊,“盡管我並不知道你究竟喜歡上了我什麼,可我依然為此覺得驕傲。”
雖然嘴裏說著奉承話,可晨心的眼中並沒有絲毫欣喜的色彩,她使用了一種更像是出於禮貌的客套口吻而不是如她所表述的感動。
哈圖西利並不沮喪,他靠近晨心,在她額上溫柔地印下一吻:“我知道你並不信任我,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有多愛你。”
默默看著哈圖西利旋身離去,目光隨著他身影的消失漸漸冷淡了下去,晨心一口飲盡清水,起身將杯子擱到桌上,憶起穆瓦塔爾躁動的眼神,她忍不住發出低低的輕笑。
溫柔的王子啊,我很有興趣知道哦,究竟男人會為了得到一個女人做到什麼程度呢?
在薩菲的幫助下,薩卡拉成功地逃離了赫梯的勢力範圍,他馬不停蹄地趕回了要塞,直闖進議事廳。
體力終於不支,筋疲力盡地從馬背上跌落,片刻驚訝之後,摩西急忙上前扶起他,命令士兵立即去找醫師過來。
“薩卡拉,你們這幾天躲去了哪裏?怎麼現在才回來?晨心小姐呢?你和烏諾不是去找她了嗎?出了什麼事?”
薩卡拉躺在摩西懷裏,看著滿臉陰沉的拉美西斯,帶著一種似哭非哭的難受腔調斷斷續續地彙報道:“王子,我們……遭到敵人的伏擊,晨心小姐……被赫梯人……帶走了……烏諾拚死掩護……我逃了出來……他讓我轉告您……晨心小姐才是……戰勝守護獸的人……”
拉美西斯“咻”地站起身,他一個箭步衝到薩卡拉麵前,垂下眼眉瞪著他:“你說什麼?薩卡拉,再說一次!”
“烏諾說……他認得晨心小姐肩上的傷痕……那是……在與神獸對抗時留下的……晨心小姐才是……您發誓要娶的女人……”腦中泛起晨心蒼白的麵容,從她的目光中流露出的絕望令他自責不已,緊咬牙關,薩卡拉的身子止不住地輕顫,“王子,快去救她,晨心小姐……晨心小姐會被殺掉的……”
晨心才是塞克梅特?拉美西斯的腦中一陣轟鳴,瞳孔因震驚而赫然張大。
為什麼要隱瞞他?為什麼看著他迎娶別的女人卻沉默不語?你就這樣厭惡我嗎?林晨心!
門外傳來一聲長嘯,一身金色羽毛的雄鷹降落在議事廳,在眾人的驚歎聲中幻化為人形,它跪倒在拉美西斯跟前,腹部緊貼地麵向他伏身叩禮:“萬能的塞提之子,埃及的光耀拉美西斯,我請求您,將晨心小姐從赫梯人手中帶回您的身邊,邪惡的妖魔破壞了她的心,不可以讓晨心小姐陷入永恒的黑暗,她會消失的,連同靈魂永遠地消失在眾神的國度。”
晨心會消失?
抓過桌上的佩劍,拉美西斯轉頭奔出議事廳,來到馬廄跨上駿馬的背脊,摩西將薩卡拉推給趕來的軍醫,疾步了追上去,拉住韁繩及時攔下他。
“王子,你想幹什麼?單槍匹馬闖進赫梯人的軍營嗎?”
“摩西,放手。”
拉美西斯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摩西被他攝人的視線驚駭得無法動彈。
不行,不能在這裏膽怯退步!
摩西咽了口口水,使勁甩甩頭,緊拉著韁繩不肯鬆手:“哈圖西利已認得您的樣貌,還有,請您好好想一想,我軍一直都有對周邊地區進行巡視,赫梯人不可能一直蟄伏在附近,除非他們早就料到晨心小姐會在當天出城。”
摩西的意思是埃及軍裏有奸細?
拉美西斯握劍的右手微微顫抖,摩西的擔憂也是他疑惑的問題,但守護獸第一次在人前幻化成人形,以人類的語言向他發出求助,這表示晨心的處境可能非常危險,而他卻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見勸解奏效,摩西繼續說道:“聽說赫梯王子哈圖西利非常喜歡晨心小姐,她暫時應該是安全的,王子,冷靜下來,你要潛入赫梯我願意相隨,可我們必須慎重行事,否則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哈圖西利……
憶起那個男人癡迷地凝視著晨心的雙眸,拉美西斯閉上眼,強迫自己壓下立刻進攻赫梯的衝動,長籲一口氣,翻身下馬:“去看看薩卡拉,叫上所有醫師全力為他診治,我們必須盡快了解赫梯人的動向。”
“是。”
摩西躬身行禮,領命而去。
仰頭遙望前方,仿佛能夠看到遠處的赫梯軍要塞,拉美西斯好似劍刃的銳利目光此刻也帶著猛禽般的凶狠。
“哈圖西利,我將晨心寄放在你身邊,如果她受到任何傷害,我發誓,會不惜一切讓整個赫梯付出最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