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人已有離意,但主人家卻不見一人,卻又不好離去。

約麼過了盞茶功夫,冷若心去而複返,皇甫傾伶疑道:“大小姐這麼快就送二小姐回去了?”

冷若心輕輕一笑道,“剛才經過蘭溪苑,小妹看大哥在苑中,隨說今晚還未給大哥道哥,一定要找大哥長聊,我這個做姐姐的又拗不過她,反正又是在大哥處,就隨了她了,爹娘勞累,要我來招呼賓客,眾位公子可務要見怪呀!”一雙美目掃了一下玉冷冰清的無悔,盈盈一禮,走向另一邊的女眷,那正是冷家的一幹旁枝親戚。

雲墨羽一直低著頭思考著,那香味……那香味,是什麼呢?會不會是他多心了呢?隻要一碰到她的事,他的心就不由地緊張起來。

無悔冰海深暗的眼神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略一遲疑,問道:“雲公子碰到了難解的事?”能讓雲墨羽皺眉的隻有她,隻要關於她,他就忍不住想知道。

雲墨羽定定望著他,玉手輕輕地端起桌上冷晴兒之前用過的酒杯,湊在鼻間深聞了起來,那香味很淡,在酒香的遮蓋下幾不可聞。他的這一動作,讓桌上的幾個人都眯起了眼,風樓絕鳳目一挑,剛要說什麼,隻見雲墨羽把手上的杯子遞到無悔麵前。用眼神示意,讓他聞下。

無悔一斂寒光,端起杯子湊下鼻下,半晌,對著杯裏的殘留的液體抿了小口,臉色有絲凝重,“這不是純然的鳳雪醇,好似摻了別的什麼香料……卻無毒!”

話落,幾個男人紛紛端起自己的杯了,仔細品了起來。稍候,風樓絕抬起頭,道:“你們打的什麼啞迷?這不是鳳雪醇是什麼?”在座地哪一個不是酒中君子,鳳雪醇天下聞名。誑他們喝不出來嗎?

忽地,鳳目一轉,疾身搶過無悔手中的杯子,道:“不會是那女人得罪了什麼人,別人給她下黑手吧?這可是在冷府?誰敢那麼大膽?”小心地將那剩下的酒液吸入口中。咂了咂嘴道:“是多了一絲香味,可能是女兒家的胭脂!”

“不似,她從不喜胭脂!”在她身後這麼多年,也隻有今日才看她略施薄粉,隻是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卻是自然之色,胭脂反而褻瀆了那抹豔紅。

“你怎麼知道,女孩子家都愛美,那個超愛美的女人更不例外!”風樓絕心裏有些不爽,明明他們認識的時間都差不多,為什麼他會這麼清楚?

無悔抿唇不語,眼光飄向沉思的雲墨羽,兩人無聲地傳遞著什麼信息。片刻,齊齊起身,皇甫傾伶也起來望著他們,他們似乎做了什麼決定?難道要去內院?夜已深,他們幾個外男入內,怕是不妥!感覺大廳好似安靜了不少,環目一瞧,才發現,剛才他們太過專注剛才的話題,不知何時,冷若心已帶著一幹女眷往後院行去,淡聲笑語,越去越遠。

兩人離座,邁步朝後院走去,心中有了怪異,就想弄個明白,風樓絕眉一勾,也貼步跟上,皇甫傾伶想都未想,直接跟在他們後麵,他也想知道怎麼回會,至於世俗禮教,在場的幾人有誰放在眼裏?玄夜走在最後麵,冰冷的眼眸閃過一抹暗光,腳步卻不曾有半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