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蹲下來配合老頭的動作。
“啊,這毒--”老頭欲言又止……
“怎麼了?”黛鳶焦急的問。
“這毒恐怕大統領也沒解藥啊……”老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
“怎麼會,一路上都說大統領有解藥的。”落塔也著急了。
每個人都不願意相信老頭的話是真的。
“你們一定沒來過獸族,這巨刺是獸族領域裏最致命的毒了,沒人敢碰。大統領的解藥,也是傳說,其實並沒有多少人見過他……”
看著地麵上的石頭,它們已經印證了老人的話,沒有多少人見過大統領。
他是否有解藥,也隻是傳言,沒有確鑿證據。
黛鳶偷偷的看向刀刀。
刀刀的神情裏沒有一絲悲傷,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並不在意死亡再次來臨。
他給她以微笑。
仿佛在說,我沒關係的,真的。我都不擔心,你還擔心什麼呢。
可這微笑,讓黛鳶覺得心裏酸酸的。
她發現自己最大的弱點就是,經不起生離死別。
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不想讓刀刀死去。
已經走到這裏,不管前方怎樣,不管大統領是妖,是魔,是怪,是鬼,是外星生物……都要試試,也許希望就隱藏在絕望中。
“我和你們一起去見大統領,正好我也有些事要處理。”老頭說。
多一個人總是好事,想必這裏離大統領的寶宅不遠了吧。
“可以不可以多帶上一個人……”一個聲音傳來……
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眾人回頭一看,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躲在石頭後麵,伸出腦袋怯怯看向這邊。
那張童真俊俏的臉,一看就是個美男坯子。
這個年紀不大不小……
“你是誰家的小誰?”黛鳶走過去問。
“姐姐親我一下,我才說……”男孩說道。
聽到這句話,月華心想,好一個小流氓……這麼小,就這麼多歪心眼……
長大了還了得,準是一個大流氓!大大的那種!
月華瞪了小家夥一眼,很明顯,他在吃醋……
不過這醋吃的有點離譜……他還沒發育好呢……
月華可不管這些,吃醋不分年紀……
“啵”的一聲。
黛鳶在小家夥臉上親了一下。這樣可以的小正太,誰會不願意親親呢。
“現在可以說了麼?”黛鳶捏著他白白淨淨的小臉。
“我叫上官墨,我沒有家人了,姐姐帶上我吧。”男孩幾乎要哭了,那梨花帶雨的眼睛仿佛會說話。
話說,誰看了都會動心的。
月華等人又仔細找了一遍,確認這裏隻有石頭,沒有蘇醒的人了……
黛鳶等人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沒多久,天就黑了。
生火,烤肉,天亮了再走。
隊伍裏多了兩個人,落塔和月華要抓的走兔飛禽也要相應的增加。
口糧不能少,吃飽了才有力氣嘛。
不過這對他們來說是小事。
烤肉香味四溢……大家吃的津津有味……
可白胡子族長老頭卻不領這份情……看著烤肉,似乎勾引不起他的食欲……
“你不餓麼?”落塔問。
“呃,其實,其實我是吃素的……”老人怪不好意思的說。
“怪不得胡須保養的真麼好,原來是素質主義者。”月華點頭認同。
如果讓自己吃素,那簡直是要了自己的命。
白胡子老頭也不知道啥時候采了不少葉子,奇形怪狀,黛鳶可認不出來那是什麼植物,也許隻有本草綱目裏才找得到……
老頭嚼的津津有味……
“你們吃不吃?很香的?”
眾人搖頭……大家都是肉食動物……對草不感興趣。
上官墨吃完擦擦油乎乎的小嘴,緊緊靠著黛鳶的肩膀,看樣子,人家準備睡了……
這個小米蟲,真會找地方……那本來是我的地方……
月華和落塔心有靈犀的看了一眼,無奈的背靠背睡去了。
黛鳶旁邊一邊是上官墨,一邊是如花。
看著上官墨的樣子,長大了說不定像如花一樣美呢。
好好給他灌輸效忠的思想,以後讓他像月華一樣忠心,像如花一樣美麗,像落塔一樣聰明……
教育從娃娃抓起,咱就開始養個****吧。
黛鳶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美夢總是容易讓人睡著,那怕是想想。
“當啷,當啷……”月華和落塔被這聲音吵醒了。
大半夜的,哪裏的聲音啊,不會又陷入包圍圈了,突圍可不容易啊。
舉起火把一看,才把心放到肚子裏。
原來白胡子老頭在打磨他的箭……這矮人族曆來有夜裏工作的好習慣……無休無止,從不知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