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好吃。”張忍說著,隨手就捉起養殖場主放在桌子上的葫蘆,大口的灌著。辛辣的酒刺激著張忍的神經。
養殖場主忍不住敲了一下桌子。這小子倒好,別人在自己麵前哪個不是顫顫赫赫的,就連門中長老在自己身前也是一副緊張的神情。何曾有人敢與自己同桌進食?何曾有人敢與自己同樽共飲?
張忍沒有理會養殖場主敲桌子的動作,繼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養殖場主看見此幕,不禁想起曾經年少之時。眾師兄弟同桌共食,同樽共飲,有打有鬧好不快樂。可是如今時光飛逝,曾經的師兄弟都已經化作塵土,就連當年的養殖場之主的位置也由他給當了。
“好小子,酒量不錯。”兩個大碗出現在桌上,場主拿起葫蘆往碗中倒酒,點點酒花濺出碗中。
在張忍的觀念裏,人人平等。所以他對這養殖場主並沒有過多的敬畏,甚至目前連敬也都沒有。他是穿越而來之人,並沒有此地之人有那麼深的階級觀念。
拿起酒碗。“來,我們幹了。”張忍像是與熟人喝酒一樣,與養殖場主推杯換盞。而養殖場主也像是在緬懷曾經,對於張忍的敬酒也來而不拒。
桌上的美食消濔過半,張忍也早就趴到在桌子之上。
桌子前,隻剩下養殖場主在自斟自飲。還偶爾低聲輕語:“都走了,就隻剩下我了,我不成仙,不成神,隻成了一個抱著酒葫蘆過日子的酒鬼。你們的神仙大道是否以期了?你們的不朽是否以證?”
低聲的話語,回蕩與寂靜的茅屋之中,緩緩飄出。天空之中金烏鳴叫,日墜西山。半彎幽月緩緩從天邊升起,金烏西墜,玉兔升空。夜色依然鋪滿大地,三清道宗的空間之中,灑上一片清冷的月光。
夜色正濃之時,一道身影乘月而來。腳踩七彩祥雲,手托金玉如意,道袍飛揚,一頭一雙眼眸在黑夜之中泛起點點綠光。
“哈哈,羅師弟,為兄與你相識已有千餘年,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你憂愁舉杯,寂寞背月的情況。怎麼?你這是失戀了?還是失戀了?”
祥雲降落在,雲頭之人手托金玉如意,臉上一臉笑意。哈哈的打趣著養殖場之主。
“掌門宗主,何事勞煩於你親自光臨?”養殖場之主並沒有回他的話,話鋒一轉,問起了他的來意。
掌門宗主並沒有馬上回答養殖場主的話,人走到張忍的身邊,手一提張忍那件單薄的破爛襯衫。把張忍扔出凳子之上,人坐在凳子上,拿起張忍的酒碗,自己倒酒,就喝了。兩碗酒下肚,掌門宗主終於道出他的來意。
“百年一期的萬宗盛會開始了,屆時我們三清道宗將會打開山門迎接天地間的修行門派進行宗門大比。這事情,你沒有忘記吧?”
“萬宗盛會又如何?我養殖場沒有拿得出手去參加盛會的弟子,那些拿得出手的弟子全部都已經從養殖場之中畢業了,現在在我養殖場中的,全部都是今年新招回來沒有修煉天賦的弟子。”
“這些就算是給他們凝賦丹,他們也沒有辦法一飛衝天去參加盛會。“
養殖場主咆哮而出的話語,帶動陣陣音波,口沫飛濺在掌門宗主的臉上。
沒有想到這養殖場主會如此的激動的,無奈的擦擦臉上的口水。轉而一歎氣道:“師弟你這是有所不知啊!今年的盛會不同以往,以往都是各大門派的天才弟子進行大比,然後決出勝負,而現在是一場大混戰啊。”
“各大宗門今年的大比全部都把參賽弟子投放在天地夾縫之中,而這次盛會的特別要求是要由各宗門的雜役弟子安排一場大比,外門弟子安排一場大比,內門弟子也安排一場大比。總之就是混亂無比……。”
一番長篇大論的解釋,羅場主那凝上寒霜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兩人從月滿中天開始商討關於萬宗盛會的事情,直到玉兔隱蹤,金烏抬頭之時。掌門宗主站起身子,腳下祥雲浮現,飄然而去。
掌門宗主離開之後,養殖場主看著被掌門宗主扔在地上的張忍,哈哈一笑自語道:“這小子有點意思,有點可惜就是跟我一樣沒有修煉天賦。嘖嘖,可惜啊可惜啊。不過修煉天賦並不代表一切,相傳那遠古之主就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煉天賦的人。那還不是照樣成為天地間的最強者?”
養殖場主並沒有看不起沒有修煉天賦之人,或許還很看重。這就是為什麼宗門裏麵隻有他養殖場之中人是完全沒有修煉天賦之人的原因了。
“好好睡一覺吧小子,睡醒之後你會發現這天地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精彩。”
頓時旋風突起,卷起睡在地上的張忍,大風一吹,就把張忍吹回了養豬場的那房子裏麵。還很人性化的把他放在了床上,卷起床尾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