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鐮刀是專門用來割養豬場草地的鐮刀,鐮刀之上還粘著很多的草碎。
走過去,拿起了那把鐮刀,這鐮刀反而輕得有點不像話。如果不是這鐮刀的在自己的手上,張忍根本不會想到這手上輕於鴻毛的物體會是刀具。
拿起了鐮刀,人徑直往廚房之外走去。
來到了之前趙青殺豬的地方,這裏空曠無人,旁邊還有一個水井。清涼的水汽從井中透出,令張忍神清氣爽。
人站在那架子底下,身形隨著腦海中的身影動作。一劈,一砍,一撩。或橫劈,或橫砍,或橫削。不到半個時辰,手臂的肌肉傳來陣陣痛感。
人如果很久都沒有運動過,那麼突然間的運動會造成肌肉的拉傷。這在生物學中,屬於是一種非常常識的知識。可是張忍以為這天地如此的詭異,或許跟那現代有不同之處。現在一試,那生物反應的,該痛的還是會痛的。
歎了一下氣,張忍走近水井旁邊。
艱難的抬起了一個手,搖動著水井中打水的水桶。
一桶水從井中打了上來,井水清澈透亮,水中還泛起了張忍的倒影。那蘑菇頭的發型依舊是醒目無比。
一口甘甜的井水入喉,喉嚨中那幹枯的感覺消失。連那因為練刀而造成的痛楚好像也要被這甘甜的井水撫平。
練習了這個刀法,忽然想起自己想要修煉是需要先築起那個修行規矩的。但是對於怎麼築這個規矩,養殖場主也沒有對自己說得很清楚。就是對於這個事情也是模糊不清。
“咕嚕,”肚子裏響起了戰爭的號角。無奈,隻能先到食堂去吃了飯然後再想這修煉之事了。畢竟來到這個世界都好幾天了,每天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不過張忍也奇怪為什麼沒有聽說過關於這個世界的辟穀的說法。
在現代的的小說中,哪個修煉有成的不是都不用吃東西的?怎麼這個世界如此奇怪,那養殖場主如神般的修為,照樣是吃喝拉撒都沒有落下。想不清楚緣由,那便不再去考慮這個問題了。
把那鐮刀別在腰上,鐮刀明晃晃的,搖來搖去。搞得張忍好不自在。
身影往養豬場之外走去,走到半路,回頭跑回自己住的那所房子。從枕頭底下拿過了屬於自己的身份令牌。興衝衝的往養殖場的大門走去。
出了養殖場,再次看見那一座座漂浮在空中的樓閣,雕梁畫棟,美輪美奐。這裏良禽飛舞,仙鶴齊鳴,霧氣升騰,簡直有如人間仙境。
跟著路上的指示牌,張忍左穿右拐,兜過了九曲十八彎。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一棟房子之前。房子用琉璃瓦蓋頂,青磚砌成,紅漆澆築。房門頂上有一個巨大的牌子,牌子之上寫著“外門食殿”。
“外門食殿,”從此詞就可以看出大概的意思。這裏的外門食殿就是外門弟子所就餐之用的飯堂。
拍拍身上的灰塵,大步流星的踏上那外門食殿的階梯。跨過九級階梯,人來到殿門之前,推開殿門。
裏麵人來人往,人人摩肩擦踵,菜香飄忽不定。很都人都圍著一張張桌子狼吞虎咽著,連旁邊有人經過也沒有人抬起頭來觀看。
這裏有著一個個分飯菜的窗口,一條條的隊伍長長的排著。
一個個窗口之前,一隊隊的人都排著整齊的隊伍在等著取飯。那拍到取飯之人,人人都用自己的身份令牌往那窗口旁邊的一塊黑石頭一晃。那石頭泛起光芒,報出了所來之人的姓名,所在何門何位。
張忍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也排到了隊伍之上。這時,人群之中突然一陣騷亂。
“哇,外門新收的天才弟子席城來了。”一個女弟子花癡的叫聲傳入了張忍的耳中。
“哼,不就是天賦高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時候,一個略顯妒忌的聲音隨之響起。
“對,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天賦高不代表成就高,何必如此囂張。”有人這樣附和著。
“你們懂個屁,現在不是遠古時代,現在拚的就是天賦。你看這世上哪個大修士不是天賦出眾之人?”立馬就有人開始反駁前麵兩人的話語。
“…………。”
議論聲紛紛,那人群中的騷動霎時間來到了張忍的麵前。這時候,那天才弟子席城來到了張忍的麵前。
“喲,這不是我們養殖場的養豬客嘛。這也來吃飯了?不用喂豬啊?”略顯尖酸刻薄的聲音從那席城的口中響起。
張忍不想跟他鬥嘴,別過頭,清風琉璃袍之下的拳頭緊緊的握住,極力的讓自己隱忍著,站立著靜靜等待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