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這次是真的愣住了，他懷疑地重複了一遍，說道：“你沒有師傅？”
日曦點點頭，無天張大了嘴，一個十歲不到的小鬼居然就煉成了掌門都未能真正掌握的《五源封決》，這話說出去誰信？可是不可思議地，無天選擇了相信，他沉吟了一下又問道：“可是你的傀儡在哪裏？”
“傀儡？”日曦不禁瞥了一眼空。
無天自然沒有錯過這個小動作，可是空在他的靈識裏除了身體構造顯得有些特別以外，似乎隻是個普通的孩子。
“你難道不知道《五源封決》這樣的秘術應該是傀儡和機關術士共同修煉嗎？”
日曦的臉上明確擺出了不知情的模樣，無天一摸自己的花白長須，笑道：“這也不是什麼特別需要隱瞞的事情，也許是你入門尚短，長輩還未告訴你吧，機關術這樣的法門都是應該和自己的傀儡一同修煉的，修煉的時日越是長，未來的成長就越是巨大。”
“那個女娃就是你的傀儡吧？”無天用眼神示意著站在一邊緊貼著日曦的空。
日曦立刻反駁道：“空是我的家人，不是傀儡。”
無天聳了聳肩，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你的傀儡如今變得和普通人一樣，不過能力雖然失去，身體方麵也是可以和你一同修煉《五源封決》的。”
“況且從這本秘法的名字來看，應該是有著五個分冊的吧？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以這個小姑娘為核心，讓她操縱另外四名傀儡同時修煉，再配合自己的行動，能發揮出的實力應該有多麼巨大。”
這回輪到日曦張大了嘴，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五源封決》是為了更好地發揮機關傀儡的實力而創造的，真正修煉的主體並不是他而反而應該是機關傀儡。
空雖然沒有聽懂無天在說什麼，但是她明白了自己可以對日曦提供幫助，她拉了拉日曦的衣袖，小聲地道：“曦。”
日曦通過生死契約當然知道空心裏在想什麼，隻是這樣一來對空是否會有什麼不利影響，令他有些猶豫不決。
“放心吧，日曦小友，這既然是煉體秘術，那麼以傀儡的身體來修煉才是最合適的，況且小姑娘也能有自保的能力，不是很好嗎？”無天的一番話頓時令日曦鬆了口，他摸著空的頭道：“好吧，但是你絕對不可以逞強，如果覺得不行就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空抱住了日曦開心地點了點頭。
無天微微一笑，像這樣的主仆關係，以前似乎也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對了，前輩，你這麼厲害，不如也幫著兩個小家夥看看吧。”香雪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從日曦的背包裏把正呼呼大睡的月黑風高抱了出來。
無天本來樂嗬嗬的笑臉一下子就僵住了，連手上的拐杖都掉在了地上，他渾身顫抖著看向月黑風高，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天，天呐，這，這是神級法器，你從什麼地方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