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在泛濫,浪潮在拍打,那轟隆隆的聲音仿似一記記重錘般敲打著眾人的心靈,幾乎讓人無法透過氣來。
這是一場測試,或許隻要大吼一聲,就會有工作人員憑空出現,將自己從這個惡劣的環境帶走,但一旦這樣做,帶走的不隻是自己,還有入學的機會。不能入學,將意味著什麼?考生心裏麵比誰都要清楚。
“修者無緣,從此是路人。”
地位、金錢、權力,一切皆成虛無。
“難道還有比這些更加讓人不能接受的嗎?”考生們咧嘴一笑,“第二關都不能通過,還他媽的發什麼春秋大夢!”有些考生咬緊牙關,望著慢慢逼近的火紅色浪潮,臉色泛白,手指深深地陷進了手掌心中。
“老子拚了。”一人高吼,眾人皆是響應。
有心理素質不錯的,大聲道:“既然都選擇了留下來,不妨合計一下如何應付這場災難。”就在這位仁兄說話的當口,遠處的水位差上漲到了一米的高度,那朵紅蓮也露出了半米有餘,風聲扯呼,是大浪來了。
浪潮滔天而至,有走得慢的,半隻腳被吞了下去,發出一聲慘嚎,待岩漿退去,隻見那半隻腳已成森森的白骨,讓人生寒。眾人再不敢推辭,急忙向那位仁兄求助。
這位仁兄向大家拱了拱手道:“我叫盧豐銘,事情危急,客套話我便省了。既然大家看得起我,我不妨來做一次領頭人,希望大家配合。”盧豐銘看著眾人的眼球,含著一道道不服的氣息,也對,都是一樣的年紀,你不露些真本事,又有幾人信服呢?他微微苦笑,忽然背後大風撲來,一股大浪居然是漫過了平地,衝天而來,眾人急忙倒退,盧豐銘卻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很快就被巨浪淹沒了。
眾人皆是歎息。
“盧豐銘就這樣----去了?”說話的這位兄弟,麵色發白,誰都知道岩漿的溫度,被沾上了,必死無疑。
“奶奶個熊,我李大膽非要與這破岩漿鬥一回。”有考生卻是火氣熊熊,明顯是平時沒少經曆大場麵。
一時之間,場麵有些失控,人心惶惶,盧豐銘的死明顯給了他們很大的衝擊。
“肖凡,我們該怎麼辦?”姬中平從地上爬起來,望了一眼湖水深處的蓮花,蓮花已經過人高,湖水也隨之高漲。盧豐銘所處的那塊地已經被淹了,眾人都縮在了頗高的平地上。大家多數是初級的修者,從來沒有經曆過什麼生死的大場麵,見了有人死去,自然是大驚失色,手足無措。
肖凡身旁的瘦子收起了白布,有趣地打量著肖凡,肖凡沒好氣道:“你看我幹什麼?我臉花了?”肖凡這小子也是個人物,在這會兒居然還能開玩笑,姬中平無奈苦笑。
瘦子白了他一眼道:“你兄弟與你問計,你卻望著我,你說誰臉花了呢?”
嘿,這小子還真有趣啊,肖凡笑笑,對著姬中平道:“你我也不用幹著急,人家盧豐銘自有應對之策嘛。”
“他還活著?”姬中平一愣,肖凡則是神秘一笑,殺手的第六感很是靈敏,特別是對人,人是否還存活於世,這基本是殺手最為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