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高懸,毒辣照人。汗水如流淌的水,抹了一把又一把,就是沒有停歇。一名家丁模樣的人,狠狠地用衣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甩甩衣袖時,發覺沉甸甸的,全是汗水的緣故。
他很是無奈,少爺就坐在旁邊,四周圍的普通百姓離得遠遠的,仿佛這裏惹了瘟疫一般,沒有人膽敢靠近一步。少了百姓,自然就少了陰影,光禿禿的後排,硬是沒有一點人星,想陰涼點都不行。
他喉嚨發幹,火熱熱的燥,雙目狠毒地瞅住廣場中央的那少年,如果不是他,老子會坐在這裏曬鹹魚?草,說不定老子正和老相好如膠如漆呢。
這一點,他說得沒有錯,他雖然是家丁身份,但是跟著個顯赫的主子,身份就出來了,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家少爺算不上宰相,但耐不得人家有個好老子啊,少爺的老子手握兵權,是禹城一時無兩的權柄人物。他這個家丁在很多人眼裏,就像是寶一般呢,平時辦個事,沒有他的幫忙,休想成事!自然,辦事享受生活兩不誤。
可是,近幾日不知道是不是觸了黴運,踩了狗屎,少爺前日回來就心情極差,三番四次大動肝火,自己這些做家丁的,皮肉之苦少不了。本以為是少爺和王家那位起了爭執導致的,卻不成想是一名少年家丁。他打聽到了,這個家丁和王家那位公子聯手對付自家少爺,弄得少爺吃了個啞巴虧。而且,少爺還曾派出幾位高手出去,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卻萬萬沒有想到,那家夥還有幾分能耐,居然都將派出去的人打發了回來,長江三煞還受了傷。
這下子好玩了,少爺何時吃過這樣的虧?那家夥算是與自家少爺徹底的鬧上了。不弄得那家夥脫層皮,少爺一定不肯收手。
想通此中關節,他心中便有了計較,從腰間拿出一把紙傘,“哇啦”一聲撐開,頂在少爺頭上,口裏尊敬道:“少爺要教訓那小子,何必親自過來,和陸老大打聲招呼不就走了?”
這位陸老大,並非長江三煞的三兄弟之一,陸老大原名陸陽明,並非本地人,聽說是三年前走難過來的,因有一身好本事,為人十分之狠辣,不到一年時間,就在禹城打下了一片天地,後來和莫家公子搭上了關係之後,在禹城內就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當然,這個世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不是看中陸陽明的身手,莫家公子斷然不會與他有過深交往的。這一次考核,陸陽明渾水進入,自然不是單純的為了搶奪姬家學院的入學資格,他是帶著任務在身的。
莫公子麵色陰冷,目中噴射出一道死水般的光芒,哼聲道:“不看著他死,我心裏不舒服。莫三,你給我好好看,你算準他吐幾口血,我賞你幾兩銀。”
莫三就是為莫公子撐傘的家丁,莫三狠狠地點頭,極度配合莫公子,莫公子很滿意莫三的表現,陰冷的臉上露出一些得意的笑意。對於陸陽明,打了將近兩年的交道,他有幾斤幾兩,莫公子心中了然。什麼盧豐銘,什麼姬家十一人,全是狗屁,在莫公子眼裏,根本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