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深瞳孔縮動,不由自主往後推了推。
時暮笑嘻嘻的,得意道:“大不大?”嘴裏含著東西,口齒不甚清晰。
傅雲深唇角牽動,笑的玩味,搖頭:“不大。”
這還得了?
時暮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說她不大!再次牟足肺氣,繼續吹氣,隻聽啪嗒一聲,泡泡終於承受不住炸裂開來。
被糊了滿臉泡泡糖的時暮:“……”日狗了。
她伸手胡亂在臉上扯著,手忙腳亂中越來越糟,黏糊糊的泡泡糖弄得滿臉滿手都是,就連鼻孔裏都進去不少。
傅雲深看著她,忍不住低低笑了出來。
時暮氣急敗壞道:“你笑個屁,快給老子弄!”
傅雲深應著:“嗯,好。”聲音依舊是難掩的笑意。
“算了算了,你別弄了。”時暮阻止他,“別再弄你身上,回去我洗一下,先就這樣吧。”
時暮擦了半天沒擦幹淨,反而弄得哪裏都是,歎了口氣放棄了掙紮。
正要攔車回家時,一雙溫熱的大手突然捧起她髒兮兮的臉蛋,在她未做出反應之時,少年滾燙的唇落在了她唇上。
時暮睫毛一顫,愣住。
霓虹的光影閃爍,二人交疊起的身影投落地麵,在城市的車水馬龍中,世界就此陷入深沉的靜寂。
時暮仰著頭,感受著他緊貼過來的炙熱呼吸,原本毫無波動的心髒突然劇烈跳動起來。
少年充滿憐愛的吻是小心翼翼的,更是甜膩動人的,她睜著眼,看到他過長的眼睫不住抖動,被眼皮遮擋住的眼珠來回轉動。
他親她的時候,很緊張。
這個認知讓時暮的靈魂都柔軟了下去。
幾秒之後,傅雲深顫抖的指尖緩緩時暮,唇瓣離開時還帶起了一絲黏連的泡泡糖。
時暮眨眨眼,啪的聲,又不自主吹了一個小泡泡,順勢還把黏在他嘴角的那一絲黏了回來。
他指尖摩挲,耳根通紅的移開視線。
時暮伸手撓撓臉:“泡泡糖比紅燒排骨好聞多了。”
“嗯。”傅雲深輕咳一聲拉起她手,“回家吧。”
看著二人交握起的雙手,時暮臉上不由帶了笑:“傅雲深,這次約會我很喜歡,比墳頭蹦迪好多了。”
就是那個恐怖電影不太好看,實在垃圾,虎頭蛇尾好像還要出2。
*
轉眼暑假過了大半,距離開學還剩半個月時,每天躺家裏看小說的時暮接到了時黎打過來的電話,她毫不猶豫點了拒接後,小說翻到了下一頁。
時暮看的正是傅雲深的新文,這次走的是懸疑流,她很喜歡那個叫木時的受,聰明伶俐又能幹,當然,要是不代入自己就更好了。
叮鈴鈴。
電話又響了起來。
時暮心裏煩躁,再次掛斷。
叮鈴鈴。
她皺眉接通:“時黎你他媽神經病啊?”
電話那頭的呼吸滯了幾秒,傅雲深那頗有質感的少年音傳入耳側:“我。”
“……”剛才太生氣都沒來得及細看。
時暮輕輕嗓子:“怎麼了?”
傅雲深:“上次你買的東西放我這兒了,什麼時候過來拿一下?”
傅雲深瞳孔縮動,不由自主往後推了推。
時暮笑嘻嘻的,得意道:“大不大?”嘴裏含著東西,口齒不甚清晰。
傅雲深唇角牽動,笑的玩味,搖頭:“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