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勾,操控能力把那戴了小豬佩奇的應援棒奪到手裏,最後湊近傅雲深,直接把應援棒強懟到了傅雲深嘴裏。
看著時黎這一連串窒息的操作,時暮……目瞪口呆,一臉懵逼,並且覺得有點刺激激動。
那“應援棒”是豬肘子味的,小豬佩奇的半截身子還在外麵一閃一閃。
新仇舊恨加一起,時黎不管不顧拚命往他嘴裏懟,也沒在乎他身上陽氣灼傷了他的靈魂。
傅雲深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愣了兩秒後就掙開了時黎,捏著人後腦勺把他按在了地板上。
“時黎,就算你是我大舅子我今兒也要弄死你。”傅雲深眼角餘光瞥向陽台,隻是一個眼神示意,一隻小奶貓就鑽了進來。
傅雲深抬起時黎胳膊,讓那隻小奶貓一個勁兒給他撓癢癢。
時暮:“……”畫麵太美不敢看。
她總覺得自個兒有些多餘,是不是應該……退出啊???
時黎現在又癢又怕,又痛苦又想笑,他不想在仇人麵前露出敗意,臉色漲紅咬牙切齒:“你、你有本事弄死我!”
傅雲深冷笑聲,懶得和時黎計較,瞥了他一眼後送了手,撿起地上那應援棒重新丟到了時暮手上,轉身出門。
時暮手捧五光十色“應援棒,一時沉默。
上麵還沾著傅雲深的口水,她要是用了,豈不是間接的……
想法開始不受控製的不可描述起來,時暮晃晃頭,默背了一遍富強明主和諧友善後,小心翼翼把它放在桌上,輕咳聲到了時黎跟前。
他蜷縮在角落裏,身單影隻,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時黎,你沒事吧?”
時黎把頭埋在臂彎之中,抿唇緘默。
時暮撓撓頭,語調蒼白幹澀:“我、我知道你介意他上次捏你……你的富強明主,但我也捏了啊,再說,你們都是爺們兒,捏一下又不會掉塊兒肉,這事兒你就放下吧,嗷。”
地上舔了半天貓薄荷的小奶貓醉醺醺仰頭:“嗷~~”
時暮:“……”
時暮:“沒和你說。”彎腰拎著小鬼貓丟到了外麵。
“傅雲深性格就那樣,吃軟不吃硬,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他挺好的,你一個大人就不要和他計較了。”
時黎指尖一顫:“……大人?”
時暮有些尷尬,頓了下說:“我們倆四月份生,他九月,按理說我們是哥哥姐姐,要讓著他那個弟弟。”
不巧,這話剛被進來送牛奶的傅雲深聽了個正著,少年陰沉著眉眼把牛奶送到她手上,沒好氣說:“弟弟給煮的奶,姐姐趁熱喝。”
被抓了個正著的時暮依舊厚著臉皮:“看吧,他就是個弟弟。”
時黎低頭看著腳尖。
月光投落之下,他隻能看到時暮一個人的影子,他那纖長的睫毛顫動,眼神中有著比月光還有淒涼的落寞絕望。
他說;“時暮,我再沒未來了。”
他曾展望光明,遙想前景;也曾幻想愛情,夢過年老。
他死了。
一切都沒了。
連續幾天的放飛自己後,再觸碰到傅雲深,感受到指尖傳來的灼痛時突然清醒。
他再不能走在陽光下,再不能步入學校的大門,再不能和朋友並肩而行,考入大學,再沒光明,再沒未來。
可是這一切,他又要怨誰呢?
時暮拳頭攥了攥,無聲無息擁住了時黎。
在這場她和時家人的戰爭中,時黎是最無辜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