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茵將牙咬得咯吱咯吱的響:“你不該把符篆貼我手臂的,應該直接貼我心髒的!”
“嗬嗬。”我嘲諷的笑了笑,說道:“你以為我傻啊!符篆貼到心髒上,以你的能力,完全能衝破符篆,脫離符篆束縛的吧?四肢就不一樣了,離你的老本營遠,你衝不開。”
朱茵茵恨恨道:“還有點小聰明。”說著,她身上落下白色的顆粒。
這熟悉的顆粒,讓我頭皮發麻了,我叫道:“你要幹什麼!這裏是醫院,周圍有那麼多的人!”
朱茵茵說道:“遊戲玩了這麼長時間,也該結束了。看我多好,我還會多找幾個人,給你做陪葬,讓你在黃泉路上不孤單寂寞。”
麻蛋!熱熱鬧鬧,共赴黃泉路,是麼?!
我餘光看了一下,醜暖陽已經不在天台上了,隻有消防員在。醜暖陽不會逃跑了吧?應該不會。那他就要不去準備東西了,要不去喊人了。
反正在沒有救援到來的時候,我必須自己活下來!
我站了起來,雙手以泰坦尼克號女主角的經典姿勢打開:“好好好,我從這裏跳下來,你別放出來陰氣和屍蟲了。”說著,我身體微微傾斜,作出往下跳的動作。其實,我腳用力往後一蹬,朝天台地麵倒去。
“想跑!”
我在半空中落著,仰麵看著天空……現在的天空,還是那樣的灰暗,一點都不藍。
但是,預想到的落地的疼痛,卻沒有傳來。
我就定格到了半空中,整個身體,也被一股力量束縛住了,動彈不了。
朱茵茵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嘴角的壞笑止也止不住:“我讓你今天跳樓死,你今天就必須跳樓死!”
霸道啊!
我覺得我……真的撐不到醜暖陽過來,或者奉穀過來了。
我扭頭衝消防員喊道:“快走!她不是人!”
消防員已經被我定格到空中的“雜技表演”,給驚呆了,他們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我想再次對消防員喊話,可肚子裏寶寶一個翻身,我耳朵中就聽到一個聲音:“女人,真麻煩。”
這句話似曾相識?貌似,是他老爹奉穀之前說過的。
寶寶能說話,就證明沒有受到手術的影響,我稍稍鬆了一口氣……可是沒有受到手術的影響又能怎麼著?朱茵茵已經單腿,從上麵跳了下來,手已經伸向了我!
我馬上就要死了!我死了,寶寶自然也不能順利出生了!
“對不起。”
朱茵茵愣了一愣,我才發現,自己將這話說了出來,其實我明明是想要默念,隻說給寶寶聽的。
寶寶跟我說道:“我可以幫你,不過我要獎勵。”
我心中默念著:“好。”
這個時候我好說話,你隻要幫我,我什麼都能答應你。況且,不就是獎勵麼?等這段危機渡過了,我讓奉穀賞寶寶一頓“竹筍炒肉”,絕對讓他“吃”的非常開心!
在我默念完“好”字之後,我全身開始暖洋洋的,身體中出現了一股非常奇怪的力量。
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讓我給你,我的力量。”寶寶說的他,是奉穀吧。所以奉穀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了?寶寶又道:“別吵我,我要睡覺。”寶寶的聲音,明明有一些疲憊。
我覺得,這個時候的我,隻要稍微用力,就能從半空漂浮的狀態中解脫出來。我此刻還有個自信,建築物上的鋼筋,我能毫不費力的,徒手掰彎兩根。
但我卻沒選擇立刻掙脫朱茵茵對我的束縛,而那一邊,朱茵茵對我的“對不起”,非常的在意,她說道:“你現在說對不起,已經晚了!”
她用嘴咬住了我的衣服,將我提了起來。這種姿勢,還真是侮辱人!
我衝朱茵茵吼道:“勞資是跟我兒子說的對不起,不是跟你說的,你別自作多情!”
朱茵茵沒有理我,將我叼上了天台的邊沿……我不能忽視她牙齦中冒出的血,真不是自己的身體,就能隨意的揮霍啊!
我沒來得及感歎出來,她就將我丟向了牆壁外麵,想讓我摔落地麵,想讓我摔得身體裏麵像稀泥。
嗬嗬,朱茵茵丟我……我抱住了朱茵茵的胳膊!
朱茵茵沒想到,我已經恢複了活動力,我們雙雙從天台上落下,她還對我吼道:“是你的賤種是不是!是他做的好事對不對!”
麻蛋,還喊我寶寶叫賤種。
我對朱茵茵一耳光扇了過去,爽,超爽……如果不考慮現在下墜的狀況,我還想再扇她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