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感覺到的癢癢,都是朱茵茵身上掉落的屍蟲卵,粘在我的腿上,化成了屍蟲,然後在吸我的血!
麻蛋,我才在醫院,輸了兩個單位的血液,你們就又來跟我爭!
奉穀雙手拂過,屍蟲一個接一個幹癟了,從我腿上落下來。恰巧這個時候,酆草撐著陰陽傘,從窗戶上跳進來。在酆草的眼中,奉穀是色急在摸我的腿,於是酆草怕長針眼似得,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酆草說道:“奉穀,這個時候,你就不要這樣色了!外麵已經鬧翻天了!”
奉穀淡定的將屍蟲幹癟的皮,撿了起來,遞給我說道:“這個東西大補,你拿著。”
我從心底裏是厭惡它,不想接住它的,可奉穀說讓我拿著的東西,那一定差不了,於是我克服自己的心裏障礙,將它們裝進了我的羽絨服口袋裏。
奉穀對我囑咐道:“你在這裏呆著,一會兒孟冰和醜暖陽就會上來了。”說完,奉穀從窗戶跳了下去。
奉穀對酆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酆草帶著陰陽傘,緊跟在奉穀身後,“那小娘皮還有同夥!你看,外麵撐起來了結界,整個醫院都被包圍了!”
我雙手撐在窗台上往下看,發現酆草撐著的陰陽傘,已經不再殘破,顏色也不再灰暗,而是變成了一把白色的嶄新的紙傘。這是……陰陽傘終於吸收完陰煞之氣,滿級了麼?!這才是真正的陰陽傘!
樓底下已經有很多陰氣了,可我卻從剛剛揮發的陰氣中,沒有看到一條屍蟲。所以,陰陽傘的滿級,跟神秘消失的屍蟲之間,是什麼關係,自然不言而喻……酆草撐著陰陽傘,在下麵處理屍蟲,想想也很佩服他。
這麼挑戰心理的工作,我一定要給酆草點讚的。
“請問……你……”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回頭一看,發現是這個病房的人。家屬一個沒有,應該都下樓圍觀了,隻剩下病床上的三個病人。
其中一個剛做完手術,還在沉睡。
另外一個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眼珠子都要出來了,可他說不出來話,因為他傷到的是喉嚨。
說話的是中間的病患,是個老大爺,規規矩矩的穿著醫院的衣服,皮膚比較白,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一看就知道是知識分子。
老大爺吞吞吐吐,艱難的說了三個字,之後的話語猶如終於順暢的下水道一般,瞬間傾瀉而下。
老大爺問我:“請問你剛才是在跟誰說話?你是怎麼進來的?還有,你是誰?”
看來,奉穀也隱藏了自己,一般的人是看不到他的。
所以老大爺隻看到了,我詭異的從窗戶,違背物理的爬了進來。然後我對著空氣,說著話。我的褲子也自動的卷了起來……我想了想,如果是在我遇到奉穀之前,碰到這樣的事情,我是會尖叫,還是會暈倒?
老大爺還能說得出話來,真是讓我敬佩。
可是,我應該怎樣跟老大爺解釋呢?
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孟冰探頭出現,環視了一圈,發現了我,她明顯鬆了一口氣,卻忍不住對我毒舌道:“你現在還活著啊,真是貽害千年!”
我剛要回答,孟冰身後就有個人,推了她一下,將孟冰推進了病房內……是醜暖陽。
醜暖陽在孟冰之後,也進了病房,然後他很迅速的將病房的門,“砰”的一聲給關上了。
孟冰被推得差點摔在地麵上,她轉頭對醜暖陽吼道:“你要作死啊!”
同時,我問:“怎麼了?”醜暖陽神色那麼慌張,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醜暖陽沒有回答我和孟冰,他在孟冰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從孟冰褲兜裏,抽出來幾張符篆,迅速的來到窗戶口。醜暖陽將窗戶關上,貼上了一張符紙。
轉身又在病房門上,也貼了一張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