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將軍是一代名將,果然氣度不凡。”煙柳可是聽過很多將軍的事跡,眼下光看這氣度就可想而知是名不虛傳之人。
“西王妃過譽了。”他淡淡應。
“程姑娘是將軍的妹妹?”煙柳想來南羽也沒有幾個程將軍,還是明知故問道。
程將軍望著自己愣了愣說:“小妹不知禮數全是為兄教導無方,還請王妃寬宏大量。”
他知道前幾日玉瑩去逍遙居為難煙柳的事,所以賠禮道,煙柳早就忘了,他這麼一說反倒是一愣,繼而了然一笑置之:“程將軍言重了,程姑娘是個難得的性情中人。”
他們不知道煙柳本沒有愛上玄昂的打算,一心以為煙柳與素來都愛陣風吃醋的女子不同,心下有些讚歎。雖程玉瑩是自己的妹妹,程將軍也不免多看這四王妃一眼,也不得不歎服,這樣的王妃,光是這雍容氣度和容人之量就怕是十個被自己嬌慣壞了的程玉瑩也不及。
“別光站在這裏說了?前麵就是湖畔了,天色還早,四嫂,三哥難得今日碰見,今日天朗氣清正適合遊湖聽娶不如一去琉璃姑娘的畫舫上坐坐?”晉王提議。
“哦?畫舫嗎?”煙柳帶著微微詫異柳眉輕揚好奇地問,顧盼間風華自現。三分驚,三分喜,三分好奇,再加一分少女少有的沉穩。
“這……那好吧”除了煙柳一臉向往,程將軍微微皺眉,玄澈也有些遲疑,隻是看著煙柳眼睛一亮祈求地望著自己,隻好點頭答應,這樣的美人所向往的,誰又可以決絕,隻要她瞟一眼隻怕就有人人巴不得將全世界捧到她麵前。
“四嫂你不知道,這琉璃可是煙波湖上的花魁,不過天底下也隻有我四哥才是她的入幕之賓,四哥的紅顏知己個個都貌美如花,就連前幾日……”晉王一邊走一邊起勁講著,隻見玄昂暗自打暗號晉王似乎忽然想起煙柳可是四王妃說這些話不合適這才噤了聲,煙柳自是全部看在眼裏,隻覺得這幾個人可愛,既然他們有心怕自己傷心,她也就假裝不曾聽懂免得誤了他們的好意,何況她倒是有幾分好奇,究竟這些個玄昂的紅顏知己是些什麼樣的人物。
“琉璃姑娘,我們來了!”許是為了掩飾尷尬晉王搶先跳上了一艘韻味華麗典雅的遊船畫舫。
“公主不要把五弟的話放在心上,公主請”玄澈和煙柳稍稍落後,玄澈心較為細些。
煙柳也不強做解釋,她是西王妃,若玄昂和這花魁有什麼,煙柳吃醋那才是正理,他們這麼以為也沒什麼不好,隻要不要過於顧忌自己便好。
“琉璃見過晉王澈王程將軍。”隻見一襲紅衣錦緞的女子從裏麵出來,煙柳心下一驚,這女子,似是在哪見過,對了!她見過她,那日在逍遙居,她雖在那裏撫琴卻瞧見香雪陪了誰站在蝶舞軒外亭子裏瞧了自己許久卻不曾過來如今想起來,那驚鴻一瞥瞧見的身影是她無疑了。今日細看雖穿戴極其豔麗卻絲毫不顯得庸俗,不愧是柳湖上的花魁,見了他們盈盈施禮也風姿綽約。
“四爺沒來嗎?”琉璃抬眼張望了會問才算看見了煙柳,隻當是陌生人盈盈望著自己睜大眼睛問“這位是?”
“這就是我四嫂了,當日你不是也隨我親自去瞧見過的?”晉王說。
“那日站得遠了不曾細瞧,琉璃見過西王妃,西王妃吉祥!琉璃失禮了。”琉璃道,煙柳笑而不語,不管去哪裏都是一堆他的紅顏知己不說倒還個個都對他心心念念,也難怪他沒有在府裏養姬妾,隻怕整個皇城都是他的後宮。
“琉璃姑娘,四哥前陣子忙著籌備婚禮許久不曾帶我來了,今日我們幾個特地為聽你的曲子來。”
“這……隻是今日可能不大方便”琉璃略顯為難婉言道。
“莫不是見四哥沒來不願彈與我們幾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