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小青問我:“丁慶瑞真的會按照我們所說的那樣做嗎?”
我說:“如果是一個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人,我還真沒有把握他會按照我們所說的那樣做,不過丁慶瑞不一樣,他不會容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廝混,更加不會放過擺在桌麵上的錢,他現在外麵不是還欠著一屁股債嗎?如果沒有錢還,你以為賭場那邊的人會輕輕鬆鬆放過他嗎?”
小青聽到我這句話,她說:“可李蓮茸未必會就範,畢竟這份好差事比起以前和好我李慶瑞挨窮受餓,簡直好太多了。”
我看向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車,意味深長的說:“人如果被逼起來,她沒有路可走,就隻能往回走。”
小青說:“那就看之後的結果了。”
出租車到達路口停下後,小青沒有繼續跟我坐同一輛車,而是下車了。
到達第二天時,我正在客廳內喝著茶,便有仆人匆匆從大門外走了進來,沒有看我,而是徑直上了樓去了五姨太太的房間。
在去的這段期間,小青從廚房給我備好一碟水果出來,再端給我的間隙,她看了一眼門外,她視線還沒收回,仆人便帶著五姨太太從樓上快速下來,她們下來的動靜非常大,腳步聲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可見腳步泄露了他們的慌張。
不過在下了樓梯後,李蓮茸在看到我坐在客廳那一瞬間,立馬伸出手將走在前頭的仆人一拉,似乎是在提醒她注意神色,那仆人看了一眼沙發上坐著的我,臉色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她便低下了頭,謹慎的跟在李蓮茸身後,而李蓮茸恢複了正常,氣定神閑的朝著大門口走去,仿佛此時的她是去花園內閑逛。
在她們離開沒多久後,小青有些痛快的說:“我看她之後回來是哭是笑。”
我沒有搭小青的話,而是坐在那兒吃著水果,我這一碟水果吃完後,差不多十幾分鍾,李蓮茸進來了,她臉色如平常,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什麼,她淡定的上了樓後,便入了自己的房間。
小青探不明李蓮茸的神色,便幹脆走到大門口去看,發現門外一片正常,並沒有陌生人存在,她又朝我走了回來,奇怪的問:“李慶瑞人呢?沒來嗎?”
我靠在那兒悠悠的說:“你急什麼。”
小青說:“我沒急,隻是李蓮茸的神色太正常了。”
我笑著說:“那是你沒仔細觀察,她回來的時候,手在細微顫抖。”
小青說:“看來是受到了驚嚇。”
我說:“明天就會出結果了。”
到達晚上,李蓮茸沒有下來吃晚餐,聽仆人說是身體不舒服。
坐在餐桌邊用餐的沈廷一聽,當即便問仆人李蓮茸的身體怎麼樣了,嚴不嚴重。
仆人回了一句說:“五太太身體還算好,隻是精神差了點,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沈廷叮囑說:“那就好生照顧著。”
仆人說了一聲:“是。”便從餐桌邊退開。
李蓮茸沒下來用餐,大家也都沒太在意,自己吃自己的,吃完後,便各自散場。
一夜過去後,第二天上午,差不多十點左右的樣子,我站自己的房間窗戶口,看著李蓮茸一個人提著包離開了別墅,身邊沒有帶任何人,隻有她自己,也沒有讓司機來送。
她離開沒多久,我房間外的門便被人敲響了,我說了一句進來,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進來的人是小青,她反手將門給關上後,第一句話便是:“梁小姐,李蓮茸出了沈家,我們要不要行動了?”
我從窗口收回視線,便去櫃子內挑了一件外套穿上,對她說:“備車吧。”
小青聽了我的話,出了房間下樓去備車,我準備妥當後,到達樓下上了車便讓司機將車開去南苑那邊,司機沒有多問什麼,發動車便開出了沈家。
到達南苑後,我和小青一起下了車,進了一間我們早就訂好的包廂,剛到達房間內,小青四處看了一眼,她目光最終定在房間內一個電視屏幕上,她拿起一個遙控器第一時間便打開,我沒有理她,脫掉外套後,便自顧自坐下,剛想著點點什麼東西來墊墊肚子,可不遠處的電視屏幕忽然閃了一下光,便出現一個畫麵。
同一時間正好傳來女人激動的一句:“你到底想幹嘛?!”
這一句話在沒人說話的房間內特別清晰,甚至還帶著回音,我和小青同一時間看過去,便正好看清楚電視屏幕內監控畫麵上的人。
裏麵的人便是一早出門的李蓮茸和昨天才見過的丁慶瑞。
兩人正麵對麵坐著,房間內除了他們兩人以外便沒有其餘人,李蓮茸情緒有些激動,不斷用手在摸著眼淚,對對麵的丁慶瑞說:“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了,給你又是當媽當仆人的,丁慶瑞,我可以敢說這樣一句話,我這輩子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天和地,但我對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