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說:“你想對我怎樣?”
我挑眉說:“怎樣?”
小青眼睛內漸漸被恐懼所占滿。
我故意高深莫測笑著,許久,我說:“抓人送官嘍,反正我也不會對你怎樣,這件事情我也不會插手管理,最多把凶手交付給袁家和沈柏騰,我想,袁姿今日受此淩辱,凶手必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咂舌說:“嘖嘖,可惜你父母供養你到現在,沒有等到享福,卻在晚年還要承受女兒坐牢害人此等令人抬不起臉的事情,也是挺可憐。”
我看向朱助理說:“朱助理,接下來就要麻煩你了。”
朱助理一聽,便點頭,他朝著書房內的窗戶口走去,從窗簾後麵拿出一個東西,小青在看見後,臉色忽然變得煞白,她失聲說:“錄音筆!”
我微笑的說:“對,不好意思了,剛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證據。”
朱助理拿著錄音筆對我說:“那太太,我先出去了。”
我笑著說:“好。”
在朱助理朝著書房門口走時,小青才慌張才恐懼了,她立馬走到門口,擋住朱助理的去路說:“不準去!”
朱助理對於小青的攔路,他倒是很紳士的往後退了幾步,對小青彬彬有禮說:“如果你攔得住我,我自然不會去。”
小青語氣焦急的對朱助理說:“我不想坐牢,我還很年輕,我還有父母,我不能坐牢。”
朱助理說:“不好意思,我理解你的恐懼,可你犯下的事情,沒有誰平白無故為你去承擔。”
朱助理要繼續向前走時,小青忽然跪在了朱助理麵前,手拉住他衣角滿臉惶恐的說:“我求求你了,放過我,我真的不想坐牢,我隻是想擺脫這個現狀好好生活。”
朱助理看向坐在辦公桌前的我,我靠在椅子上看向地下跪著的小青說:“如果你不想坐牢,也不是沒有辦法可想。”
小青聽到我這句話,便立馬鬆開朱助理的衣角,朝我這邊快速爬了過來,她語氣急促說:“我知道是自己思想不該狹隘,不應該因為見不得你好,便在三太太的蠱惑下來害你,可當時那條短信發出去後,我也非常後悔,後悔自己的一時鬼迷心竅,後悔自己不該因為嫉妒心裏就去害人,這段時間我一直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我真的很後悔自己做了這樣一件事情。”她臉上的高傲不在,反而滿是卑微的哀求說:“我父母就隻有我這一個女兒,他們盼望我成才很久了,我不想讓他們失望,我不想讓他們丟臉,梁小姐,我求求你了,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我望著她半晌,說:“要我放過你一次也可以,不過你必須為我做一件事情。”
小青哀求的動作一頓,眼睛死死盯著我問:“什麼事?”
我說:“你自然會知道。”
我手腕處撐在桌上,指尖揉著眉頭說:“到時候我會通知你,這幾天你就安心待在沈家,千萬別再耍手段。”
小青有些不敢置信我竟然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她臉上的情緒猶如做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看上去,非常的可笑。
我揉著眉頭說:“你出去吧。”
小青這才覺得我的話是真的,她按照我的話緩緩從地下站立起來,大約是真被嚇到了,竟然雙腿發軟再次跪了下去,她隻能再次靠著身體內僅剩的最後一絲力氣,再次艱難的站立。
終於,她還是走出了我的書房。
小青離開後,朱文看向我說:“這件事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冷笑說:“怎麼處理?”我揉著眉頭說:“以前我聽說過一句話,都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接而,斬草除根,我已經忍她很久了,沈家現如今最看不慣我的人,屬三太太最厲害,這樣的人不能留。”
朱助理沒有說話,我收回額頭上的手,對朱助理說:“後天我會去醫院看袁姿,你幫我安排。”
朱助理說:“明白。”
他離開後沒多久,有仆人跑來我房間送來一個東西,是一張紙,紙內寫了一個人的名字,隻有兩字,蓉惠。
原來,沈柏騰也知道對袁姿下手的人是蓉惠所為。
我將那張紙揉捏在手上,更想扔掉,可想了想,再次打開,原來背麵還寫了一行字,是一個地址,一個非常偏僻的地址,我望著手上的地址擰眉尋思著這地址的意思,想了兩秒,我立馬座機給朱助理打了一個電話,他接聽到我電話後,便問我是否有什麼要吩咐。
我說:“你回來一趟,我有事情找你。”
我掛斷電話後,沒過多久,已經從沈家離開的朱文再次去而複返,到達我書房內後,我將手上那張皺巴巴的紙張遞給他,他看了我一眼後,便伸手接過,放在眼下看了幾眼,目光落在蓉惠那兩字上。
我提醒他說:“你在看背麵。”
朱文又按照我的話,將背麵翻了過來,是一小行字,是一條地址。
我說:“這張紙條是沈柏騰派人拿過來給我的,這條地址是逃犯範軍現如今的藏身之地。”
朱文略帶懷疑問:“你確定?”
我說:“我非常確定,現如今你立馬報警,帶人去這地址找範軍,找到範軍了,那麼一切都很好處理了。”
朱文說:“如果沒有範軍呢。”
我百分之百肯定的說:“一定會有範軍。”
朱文說:“你就這麼相信他?”
我不知道朱文問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便抬起臉看向他說:“什麼意思。”
朱文說:“沒什麼意思,隻是你站錯了戰壕,沈柏騰是你的敵人,不是同盟。”
我說:“我知道,這點我不會忘。”
朱文聽到我這句話,神色淡然,他沒再繼續說什麼,轉身出了我書房。
他離開後,我便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一些文件發著呆。
兩天過去後,我去醫院看了袁姿,當時她正滿臉憔悴的靠在病床上,目光呆滯無神的盯著前方的電視屏幕,不知道在想什麼,任由身邊的護士為她擦著手和身子,我站在門口正要進去時,身後忽然傳來袁長明的叫喊聲,我側臉去看時,他正從走廊那段快速跑來,立馬伸出手擋住了我的去路,他滿臉謹慎的盯著我問:“你要做什麼?”
我說:“你擋住我做什麼?”
袁長明有些生氣,他大聲說:“你來幹什麼?!”
我說:“我來看你姐。”
袁長明說:“你別假仁慈,如果不是你,我姐會變成這樣嗎?”
我說:“你別把我想的那麼齷齪。”
袁長明說:“是你本來有這麼齷齪,你和沈柏騰那些勾當你別以為我會忘記。”
我說:“你沒忘記就好,但你姐的事情與我無關。”
袁長明冷笑說:“我不會再相信你。”
我說:“你不相信我也罷,但請你讓開。”
袁長明繼續攔在我麵前,說:“我不會讓你見她。”
我冷冷的看著袁長明,袁長明也冷冷的看向我,那眼神內的神色已經從以前的炙熱變為了厭惡與仇恨,突然之間,我尋不到他眼裏曾經的清澈了。
就在我們兩個人用眼神對峙時,坐在病床上神情恍惚的袁姿對我們這方終於開口了,她說了一句:“長明,讓她進來……”之後,眼睛便繼續盯著電視。
袁長明沒想到十幾天都不曾說話的袁姿,竟然會在今天開口說第一句,而這句話,便是讓他放仇人進來,袁長明不明白袁姿是怎樣想的,便提醒說:“老姐,是她害了你,我不會單獨允許她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