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72.尋找(1 / 3)

我笑著說:“你看出來了?”

沈柏騰說:“會看不出來嗎。”

我說:“朱助理是無辜的。”

沈柏騰看向我問:“在你眼裏誰不無辜?”他說了這樣一句話,許久,嘴角帶著淡淡嘲諷的笑意說:“大約在你眼裏隻有我才是不無辜,才該被誅滅。”

我略激動的說:“我從來沒這樣想過!”

沈柏騰說:“你是怎樣想的,我很清楚,你的小心思,你背地裏做的手腳,你以為我是瞎子嗎?”

我說:“既然你不是瞎子,那為什麼要娶袁姿?為什麼?”

我連問了兩個為什麼,沈柏騰從床上站起來,背對著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為什麼。”

我說:“對,有些事情你永遠裝眼瞎,裝不知道,可不該知道的,你心裏永遠比誰都清楚。”

沈柏騰背對我,始終都沒說話。

我說:“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說實話,在這一刻,我心裏對他還是存在一絲幻想,哪怕是一句騙我的柔軟的話,我都會照單全收,可沈柏騰這個人什麼都好,對我唯一的缺點便是,他永遠不會耐下心和我周旋,並且和撒謊。

他說:“棋子,梁笙,你是棋局上最好的一步棋子。”

我心下一顫,我說:“隻是棋子嗎?”

他側過身看向我說:“你還想要當什麼?妻子?”

我別過臉,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說:“我哪裏敢期盼這樣的事情,我又怎配?”

沈柏騰說:“五年,五年後,我給你出路,讓你離開。”

我說:“離開了還是死。”

沈柏騰說:“既然我出了這話,自然保你平安無事。”

我說:“你需要我做什麼。”

沈柏騰沒有回答我,隻是淡淡的說:“五年後,我會給你一筆錢,可保你富足平安生活,隻是有一個唯一的條件。”

我說:“什麼條件。”

沈柏騰說:“拿了錢後,便別再回來。”

我眨了眨眼,笑著說:“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

他說:“因為我討厭麻煩的女人。”

我呐呐自語說:“原來我在你眼裏是個麻煩。”

沈柏騰許久都沒再回答我,我抬臉去看時,他已經走到了門口,我從床上爬了起來,鞋子都沒穿追過去說:“朱助理呢?我答應五年之後離開便是,可你要放過他。”

“抱歉,你並沒有資格來和我談條件,如果你認為是我對你太好,五年後我也可以重新送你回該回的地方。”語畢,在我即將追出來之際,他反手將門給關上,正好把我關在房間內。

我出不去,止住腳步後,望著麵前緊閉的臥室門愣了好久,惶然一笑說:“你知道我所有,唯獨不知道我對你是怎樣的感情,如果你剛才稍微騙我一下,就算讓我為你付出生命又有何難?”

可我的話,說出了口,終究不會有回應。

過了三天我打算去監獄看朱文,便讓賈秘書約王局長私下裏秘密見麵,他既然以前和沈廷交好,上一次會幫我忙,這一次自然也會,我約他在南苑那邊用餐,到達那裏時,王局長早已經在那裏等我了,看到我來,立馬從椅子上起身,笑著來迎接著我,我反而有些歉意的說:“實在不好意思,親自約王局長用餐,卻沒想到自己反而遲來了。”

王局長也客套的和我說:“梁董事長,千萬別這樣說,我隻是習慣性早來而已。”

我笑著說:“您千萬別和我客氣,坐在再說。”

王局長自然是笑著隨我一起坐下,賈秘書為我們兩個人斟好茶,便轉身從房間內退了出去,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時,我沒有浪費時間,而是開門見山對王局長說:“王局長,您今天來應該知道我是所為何事。”

那王局長聽我這樣說,臉色一變,變得諱莫如深,他笑了兩聲說:“我知道。”

我說:“我知道老爺身前和您交情頗深,現如今我助理被人陷害入了局子,我想請您提點一下,怎樣才能夠讓他安然無恙出來呢?”

王局長聽出我的眼下之意,他臉上閃過為難,隔了好久,他滿臉歉意的說:“梁總,實在不好意思,這次我愛莫能助。”

我以為他是怕沒有好處,我繼續開口說:“您放心,隻要我助理能夠出來,我盡可能的提要求,我定會滿足於您。”

王局長聽如此說來,趕緊解釋說:“並不是我要貪圖什麼,而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沈太太,上一次幫您是礙於情分,也知道您是清白,所以才會幫您盡量恢複清白之身,可這一次,這涉及到我個人底線。”

我說:“可這一次,我的助理也是清白的,關於迷奸之事完全是別人憑空捏造,我是當事人,我最有資格來解釋這一切。”

王局長話語非常堅持說:“您助理是否是清白之身,我不知道,現在沈家那邊打算起訴他,到時候法庭之上,自然是用證據和事實說話,既是清白之身,沈太太又何必擔心呢?”

王局長的話隻是沒有明說,但已經暗示的很明顯了,他愛莫能助,無法幫忙,就算再怎麼講情麵都無用,清者自清。

在繼續下去,反而會讓人反感,或讓對方覺得我是在心虛,我想了想,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拿起桌上的筷子,對王局長招呼的笑著說:“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就像王局長所說,既然是清白之身,自然不用害怕什麼,可在這裏我不得不提醒一下王局長,若是有人往對方身上潑髒水,那就麻煩王局長能夠明察秋毫,多多注意一下了。”

王局長笑的祥和說:“那是當然,這是我們的職責,不會汙蔑一個好人,自然也不會汙蔑一個壞人。”

我們兩個人相視一笑。

這頓飯吃完後,我送王局長離開了飯店,等他的車離開沒多久,賈秘書匆匆從我身後走了過來,司機將車門拉開時,我正要彎身進入,就在那一霎間,我感覺到身後賈秘書情緒有些異樣,停下了動作,轉過身去看她,賈秘書正看著我。

我問:“怎麼了?”

賈秘書猶豫了一下,她似乎是下定了注意,朝我靠近了一點,挨在我耳邊說:“梁總,朱助理不見了。”

我說:“什麼?不見了?!”

賈秘書說:“他不在監獄。”

我說:“那他在哪裏?”

賈秘書見我臉色,吞吞吐吐,我見她這模樣,開口說:“說。”

賈秘書說:“我也不知道,您讓我去監獄內查朱助理的狀況,那邊有個獄警和我是同學關係,他打電話來告訴我說,朱助理被關了幾天後,就在前兩天突然被人帶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不知道去向。”

我說:“不對啊,可今天王局長並沒有說朱助理不見的事情。”

賈秘書說:“難道是我那同學弄錯了?”

我說:“你在查清楚。”

賈秘書見我臉色凝重,眉目間烏雲密布,便快速說:“好,我立馬就去查。”

我回到公司後,連處理事情都心神不寧,斷斷續續看了幾份文件後,傍晚五點的樣子,賈秘書匆匆來到我辦公室,還沒喘勻氣,她便對我說:“已經確認了,朱助理確實不在監獄也不在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