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架住的沈柏騰許久都沒說話,房間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他看向我說:“什麼意思。”
我終於從床上站起來,麵對他說:“沒什麼意思,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兩人立場不同,所以角度不同,陣營也不同,出此下策,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沈柏騰微微側臉,看到後麵持刀的朱文,他嘴角的笑愈來愈大,他說:“我很好奇,你現在是打算怎麼對我。”
我說:“我不打算怎麼對你,也不敢怎麼對你,我隻想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自己才可以決定,我要走什麼路,我該不該離開,我說過,袁江東不死,我就永遠都不會離開。”
我說完這句話,因為並沒有太多時間和沈柏騰耗,便對劫持沈柏騰的朱文說:“他身邊現在沒有帶保鏢,我們立馬離開。”
聽到我話後,朱文說了句:“是,夫人。”
便用刀橫在沈柏騰脖間,推著他出了門,沈柏騰竟然也出奇的高度配合,隨著朱文步調走著,我們走到大廳後,正要上樓來的仆人看到被人加持的沈柏騰,嚇得大聲尖叫出來。
剛才迎接我們的言嬸在看到這一幕時,她手中端著的托盤因為驚嚇而失手摔在了地下,可她並沒有管那麼多,而是滿臉驚訝的朝我們這邊衝了過來,她對跟在後麵的我說:“梁小姐!您這是在做什麼?!”
我並不理會那仆人,而是從朱文身後走到前麵,迅速朝著大廳外走去,可那仆人卻不怕死的拽住了即將出大廳的我說:“梁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們為什麼要用刀劫持先生?”
我懶得理會這仆人,可奈何她糾纏不休,我隻能抽空出來對她說:“您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隻是特殊時期,不得不用特殊手段。”
那仆人死死拽住我說:“什麼特殊時期不特殊時期的,您這是違法的行為,您快放了先生。”
我想要將那仆人推開,可因為她年紀大了,我不能對她太用力,隻能再次解釋說:“言媽,隻要我上車離開了這裏,你們先生我是決計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她說:“有什麼事情不好解決啊,為什麼要動刀這些?梁小姐,我們先生對你不薄啊,剛才我還在和先生說以前的事情呢。”我覺得這老婆婆太煩了,隻能任由她拽著我,快速朝前走著,好不容易到達外麵後,我迅速進入裏車內,對還挾持著沈柏騰站大雨內的朱文說:“放了他,上車。”
朱文說了一聲是,便將手上的刀緩緩從沈柏騰頸脖上拿開,不過在他拿開之際,我又說了一句:“等等。”
朱文停下動作看向我,我坐在車內對車外麵無表情的沈柏騰說:“我並不會感謝你什麼,我回去後,袁姿會安全歸還。”
我說完這句話後,便坐在車內不在開口,朱文對沈柏騰笑著說:“沈總,人算不如天算,抱歉,在純清茶館失約了您。”
他將刀從沈柏騰頸脖上拿開後,也知道沈柏騰此時不會在有什麼動作,迅速上了車。
司機發動車子朝著別墅外麵開去,可剛開到鐵門口,迎麵忽然衝進來一輛車,直接攔截在我們前麵,坐在前麵開車的司機完全沒有料想到,他趕忙踩了一個急刹車,耳邊是車輪摩擦地麵的尖銳聲音。
等我和朱助理同時抬起臉去看時,發現陸陸續續不少的車開了過來,將我們的車給包圍住。
車內下來很多人,直接將我們的車守得死死地,我感覺到事態不妙,以為去純清茶館的周繼文至少要一個小時才能夠趕過來,可沒想到他會回來的如此之快。
朱文也有些意外的說:“來的真快,純情茶館那邊沒有把他們纏住。”
我說:“怎麼辦?”
朱文望著車外的人說:“等。”
這突然冒出來的人讓我心內一驚,我不知道他們會對我們怎樣,畢竟是我們先不客氣在先。
朱文見我一臉凝重的模樣,他風輕雲淡的說:“急什麼,袁姿還在我們手中,不讓我們走,也必須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