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文忽然直接從口袋內掏出一把槍對準天台邊緣的沈博文。
可當他一拔槍,沈博文帶來的人立馬也掏槍對準沈柏騰,兩人對峙著,火藥味瞬間四濺。
隻有他們兩兄弟相互雲淡風輕的看著對方,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一場對決,誰妥協了,自然就是誰輸了。
沈博文在這場對峙中最先動,他轉身去看後麵的那根還在不斷摩擦的繩子,他從一個保鏢手上拿過匕首,彎身要朝著天台邊緣走去時,沈柏騰說了一句:“把槍放下。”
周繼文把他第一句當做沒有聽到。
沈柏騰再次說了一句:“把槍放下。”
周繼文還是不說話,他手中那柄槍仍舊堅定不移的對準沈博文的後腦勺。
沈柏騰直接從自己口袋掏出一柄槍頂著周繼文,提高一段音量說:“把槍放下。”
周繼文說:“就算您今天殺了我,我都不會放。”
沈柏騰聽到周繼文如此說,冷笑一聲說:“我這個人最討厭有人對我的事情插手,你知道的,我並並不會感激你。”
周繼文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您感激,隻要一旦您跪下去,沈柏騰便再也不是什麼沈柏騰。”
沈柏騰眼睛內寒光四起,他說:“是嗎?”
周繼文絲毫不懼怕,他說:“如果您要跪,就從我屍體上跪……”
周繼文這句話還沒說完,忽然空蕩的周圍一陣槍響,沈柏騰手上那柄槍朝著周繼文拿槍的手狠狠開了一槍,他手上那柄槍便掉落在地。
周繼文疼的直接跪在了地下,因為疼痛他臉都扭曲了,用沒受傷的手死死捂住自己流血的傷口。
沈柏騰麵不改色說:“她對於我多重要,或者我要不要救她,這隻是我的私事,我從來都不喜歡任何人對我的私人事指手畫腳,你也不行。”
周繼文跪在地下,垂著腦袋不說話,那顆子彈直接從他手臂射穿,卡在了骨頭內,鮮紅的血蜿蜒的布滿他整條手臂。
他沒再抬起臉來。
沈博文看了這樣一場好戲,臉上的神色更加開心了,他嘴角的笑已經保持了很長時間,這大約是他這一生中最開心的一天了,他最恨最厭惡的人,也有這一天,這讓他怎麼不痛快?
沈博文看向他的好弟弟沈柏騰,問:“這個條件你答應嗎?”
沈柏騰說:“是不是隻要我給你跪下,你就放過她。”
沈博文說:“你是我的弟弟,難道我還會騙你嗎?”
沈柏騰笑了,在麵對著樣的情況他反而笑得無比淡定又輕鬆說:“從我來到現在一直都是你在開條件,現在該我了,要我跪你沒有問題,但你現在必須讓她先上來,如果在我給你跪下那一瞬間,你趁機反悔割斷了繩子,那我豈不是做了賠本生意?”沈柏騰說:“我這輩子,從來不喜歡輸,這一次是我願意拿自己的東西輸掉去換取別的東西,我給你要的東西,你自然要保證我的東西是安全的,並且不會有危險,我還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博文聽到沈柏騰這樣說,他張開嘴想說什麼,沈柏騰又搶先了他的話:“我當然知道,這場遊戲是你掌控。”他緩緩抬起自己的手,用手中的槍對準沈博文的眉心說:“可你要應該知道,你現在踩在了我的什麼之上,如果不同意,那把這局徹底毀掉又如何,反正最終都是魚死網破,現在我們就來賭誰的子彈快。”
沈博文說:“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保持沉默下去,我親愛的弟弟不可能這麼乖順的。”
沈柏騰說:“你說呢?”
沈博文說:“既然你要看人是否還安全,讓她上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沈博文朝著身後的兩個保鏢揮了揮手,那些保鏢看到他的示意後,便立馬拉動天台邊緣的繩子,兩人合力將我往上拉。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劇烈搖晃,那種作嘔頭暈的感覺更加嚴重了,我真有一種隨時都可以死過去的錯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