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他那一瞬間,有些不明白了,他是什麼時候跟上來了,袁姿看到他為什麼會那麼驚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袁長明呢?為什麼現在氣氛這麼奇怪?
想到這裏,我腦袋內已經一片混亂。
沈柏騰卻走了上來,到達我身邊,開口問我:“你怎麼來了這裏?”
我說:“我來問問袁姿,長明的消息。”
沈柏騰說:“你問出什麼來了嗎?”
我說:“我不相信長明就這樣不見了。”
沈柏騰說:“現在根本不是你不相信,而是我們大家都不相信,可這件事情確實是事實。”
我說:“他那天流了很多血,受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在短短幾天消失?他是超人嗎?超人也是需要複原期的。”
沈柏騰說:“超人應該是你。”
我有些沒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一臉不明不白的看向他,沈柏騰冷不丁的說:“你自己低頭。”
我按照他的話,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可看到的,是空蕩蕩的病服上鮮紅的血,我忽然這才反應過來,身體正承受著劇烈的疼痛。
腿差點一軟跪在了地下,不過,還好沈柏騰扶了我一把,他麵無表情問:“現在知道沒力氣身體疼了?”
我覺得頭陣陣發暈,突然間發現自己也沒什麼力氣說話,隻能喘著氣說:“你不用說風涼話,我一定會把長明找到的。”
沈柏騰說:“我並沒有說不讓你照他,是你自己心急。”
他將我帶出病房時,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去看身後的袁姿,發現她還是不斷往火盆裏扔著手上的東西,陽台上的火勢越來越大了,沈柏騰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點,便讓醫院來人注意一下這邊。
我到達自己的病房後,全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的疼,小腹的傷口剛縫合好,因為剛才太過用力運動,傷口早就裂開了,鮮血也流得有些恐怖,還好醫生來得及時。
不過他們在看我重新裂開的傷後,便驚訝問我是怎麼弄的。
我根本沒有什麼力氣說話,之前可能是情緒太過激動了,所以沒怎麼覺得怎樣,甚至感覺不到疼痛,可當緊張的情緒退掉後,才感覺到劇痛無比。
沈柏騰見我沒有回答醫生的話,在一旁輕飄飄的說:“別問了,自己作死,相信現在她也不會有任何力氣來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醫生見沈柏騰的眼神和臉色都涼颼颼的,自然是不敢再多話,便低下頭清理著我傷口上的鮮血,可他清理了好久,發現傷口裂開的程度早就超出了他的預想範圍,他沒有有些緊皺的說:“沈先生,梁小姐可能需要重新手術。”
我聽到這話,當場就有些發懵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麼,那醫生很肯定的說:“現在立馬手術。”
他是在等沈柏騰回答,沈柏騰沉思了半秒,最終很冷靜的做出了判斷,他說:“把她這條狗命留著就算了,其餘事情,隨便你們怎麼處置。”
我聽到狗命兩個字,如果當時情況允許,我一定會想都沒想衝上去找沈柏騰拚命的,可奈何身體早就被醫生們控製住,我更加沒有什麼力氣,隻能任由他們擺布。
等我再出出來後,是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二度開刀讓我身體虛弱到根本沒辦動彈,也沒力氣說話,隻能睜著眼睛望著房間內的一切。
沈柏騰自然是在,他現在已經將所有工作全部移到了我的病房,我在睡覺的時候他在工作,我清醒的時候他還在工作,我瞪大眼睛盯著牆頂無聊發呆時,他還是在工作。
因為孩子沒有母乳,便一直放在保溫室喂養,又加上孩子早產有些虛脫,喂的奶也是經過嚴格調配的,隻是偶爾會抱出來玩兩下,沈柏騰隻有在那個時候才會放下手上的工作,逗逗孩子。
有一天下午,因為孩子哭鬧不已,護士便抱來我房間放在我床上躺了一會兒,可不知道母子之間天生就帶有心裏感應,她待在我身邊時,我覺得很安心,她躺在我身側時,也不再吵鬧哭鬧,非常的安靜。
正當我靜靜的看著地看著孩子的臉發呆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連猶豫都未曾有,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沈柏騰。”
正在處理手上工作的他,抬起臉看向我,等著我的回答。
我說:“那天沈博文被抓的時候,我聽到他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沈柏騰放下手上的文件,他問:“什麼奇怪的話?”
我說:“當時他掏槍想要對我開槍,可因為警察來的及時,他並沒有得逞,在被警察給抓到後,他對我說了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