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打兩千發子彈，這是非常大的訓練量，就算不停扣扳機，一發一發還要很久。藍大說的三個小時，就是指的有人幫忙遞彈匣的情況下。一開始肯定要學會分解槍支和裝彈匣的，學會這個就要不少時間，再加上打兩千發，那至少得需要5個小時泡在射擊館。
真理把卡放進錢包裏，就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他又感覺到路上被人跟蹤了，這一次是立即掉頭看，但是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又是錯覺麼？
回家後，世界已經午睡起床了，她不像藍鳳凰，睡醒了手裏除了一杯純淨水外，根本就沒吃任何形式的零食。
真理發現她頭上頭頂有兩撮頭發睡得豎了起來，不禁伸手捋了一下，那兩撮頭發還是頑固地樹立著。
“電線不賴。”真理坐在了她的沙發上，又把她的腿搬到自己的膝蓋上，給來回揉捏腳底穴位活動膝蓋關節。他這是無事獻殷勤，乃是有求於人。
“用點勁。”世界有氣無力地哼唧。
“你感覺不到？”真理不敢太用力，怕捏痛她。他的手是很有力的，就算注意力道，還是會弄疼。
“我喜歡痛一點的。”世界回答，雖然齜牙，表情卻很爽的樣子。
“我佩服你。”真理對她苦中尋樂的性格真的欽佩，如果換成別人，睡了三個月，又行走不便，不知道脾氣多大。她隻是偶爾會發點小脾氣，根本沒什麼的。
世界拋了個媚眼，“我是個超級抖M。”
“什麼是抖M？”真理問。世界的秋波算是送錯對象了。
“就是笨蛋，你被我罵作笨蛋，卻從來不反駁一句，還很爽，類似這樣的意思。”藍鳳凰搶答。
“那不可能，我從來沒爽過。世界你真的很厲害，不光見多識廣，性格還這麼好。”真理聽藍鳳凰這麼一說更欽佩世界了，自己聽藍鳳凰笨蛋長笨蛋短的有時還是會生氣的。
“笨蛋你要是抖M，我一輩子都不想理你。”藍鳳凰覺得喜歡做抖M的男子惡心到極點了，一點霸氣也沒。真理雖然大多時候很講道理，但是不講道理的鬼畜樣子要甩很多人一條街了。她自己是S，平時以欺負男生為樂，但是遇到更S的老哥就不靈了。
“你做夢吧。”真理呲牙冷笑，像打量獵物一般看著藍鳳凰。雖然從小到大藍鳳凰都讓很多同齡人敬而遠之，但是薔薇小區裏最有名的打架王卻不是她，而是真理。有多少人對他的拳頭記憶猶新。所以讓他被欺負時不反抗，那不如要他的命。他的這個性格是從小就有的，但是更多是藍天教育出來的，藍天本人就是個超級鬼畜，據說折磨起俘虜來能折磨三天三夜。
“玲玲是S還是M？”世界問。她對兩個人討論這個成人問題起了點興趣。雖然**的本意不是他們討論的這種生活中表現堅韌和軟弱的意思，但是堅韌的人都有M的傾向，也就是說正好和他們的討論相反，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跟一群什麼樣的孩子生活在一起。雖然她心中已有答案，不是還想知道他們對彼此的看法。
“抖S！”兩人異口同聲回答。能夠跟他們兄妹一起生活六年的女孩子，不可能是正常的。玲玲雖然溫柔可愛，但是在學校卻不是因為受到藍鳳凰的保護而不被人欺負的，這孩子認真起來的樣子連真理都膽寒，她的同學更別說了。
“果然如此。”玲玲輕笑。在出門就會受到同齡人挑釁的成長環境中，隻有性格無比堅韌的孩子紮堆生活才能互相取暖生活得下去。換句話說，住在同一個屋簷的這三個人，都是跟她有一個相似的童年，都在極力忍耐著自己的境遇。本來她自己所說的抖M也不是兩性關係中的那個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