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機甲廠爆炸事件就是他們處理的,死了很多人。”真理見沒人說話,補充道。
“我記得那起事件是我們警方處理的,死的全是警員,有一些外地的刑偵好手。”張少篁接口道。
“這怎麼可能。”真理完全不相信。
“理子,你撞鬼了麼?又是死人又是幽靈組織的。”一龍心裏毛毛的。
“第二陸軍電子作戰部是存在的,他們下轄好幾個部門,負責人的代號分別叫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我們國家沒有這種代號的組織。”藍天製止了真理繼續說下去。他捏了下奔尼帽的簷,心中怒意沸騰,怪不得自己的孩子沒有入選部隊的高級機甲班,跟二電扯上關係能有好下場麼!!
“龍馨的姐姐就是這個組織的,她半年前叛變了,現在正在被追捕,公安局一定有她的通緝令!”真理很是奇怪,怎麼藍叔也不相信自己說的,難道迄今為止自己一直活在劇本裏?
“α市一年也沒發過幾份通緝令,去年更是一份也沒有,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全國的通緝令,也沒有說要抓一個叫龍驤的人。”張少篁搖搖頭,神色很凝重。
“這怎麼可能!”真理的瞳孔在收縮,“我說的全是真的!!”
“沒人說不是真的。”藍天歎了口氣,“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在跟什麼人打交道,在跟一個什麼組織打交道。”
“跟不存在的人,跟不存在的組織。”張少篁神色懍然地總結。
“這下事情就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了。”一直沒說話的徐謙道,“真理在告訴我世界的姐姐在找世界時,我讓助教告訴世界的姐姐,她的弟弟失蹤了,警方已經立案。”徐謙的話讓真理回憶起了那天的情景,世界的姐姐是如何急著找自己的弟弟的。“本來以為她會鬧的,但是助教沒找到她之前她就已經走了,肯定有人提前接觸了她,我想可能就是二電的人做的。”
“第二天陳東的哥哥陳意洞讓我辨識一具女屍,問我是不是認識的人,我去辨認時發現不是世界的姐姐。”真理回憶。
“那就是世界的姐姐。”張少篁突然道,“是被人殺死拋屍的!姐弟倆全都死了!”
“這不可能!”真理激動道,“根本就不是我見到的那個女人!”
“顯然不是你見到的那個女人。”藍天點頭。
“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個局,一個布了很久的局。”張少篁道。
“人是第二陸軍電子作戰部的人殺的?”真理問了最關心的問題。
“應該不是,既然還自認為是這個國家的部門,就不可能做這種事。”張少篁分析道,“是有一個人或一群人在利用已有的條件布了一個局,人不是他們殺的,他們隻是借用了屍體。”
“這什麼意思?目的是什麼?”徐謙問張少篁。
“政委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張少篁搖頭。
“我知道了,”真理前後聯係一想,恍然大悟,“是為了保護她,是為了保護世界!”
“保護?你又不是專業的保鏢,憑什麼在你身邊最安全?”張少篁反問。
“這是我也想知道的。”真理尷尬道。
“我們理子身手好,比專業的保鏢還稱職,怎麼不安全。”老錢不滿張少篁的語氣。
“不對。”藍天否決了老錢的反駁。
“一般來說,我作為一個懷揣秘密的不存在的人,跟一個什麼都不問自己的人在一起最安全。”一龍道。
“有點,也不是主因。”藍天道。
“如果是拿理子做擋箭牌呢?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一直沒說話的老趙道。“問題是理子為什麼能做擋箭牌。”老趙意味深長道,“看來她知道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理子八歲時被我抱回家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藍大反問。
“真理的身世。”張少篁道。
“身世有什麼問題,”藍天頗不悅,“我按圖索驥查過了,他的父母都是本市的人,去世地早而已。”
“我說個難聽的,獠牙你別生氣,”張少篁道,“會不會理子的身世是假的。”
“你是說這個局在理子八歲的時候就布了?胡說八道!”從來不會發火的藍天怒了。
“我說了您別生氣。”張少篁不敢再說了。
“仔細想想,這個可能性還是有一些,”徐謙問真理,“真理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麼?哪怕一件事。”
“不知道。”真理搖頭,不管怎麼想也好,他就是想不起來在遇到藍大之前的事,哪怕任何一件事。藍天幫他查的父母在這個城市是真的,但是房子失火,後來被拆了,根本沒留下過一張照片。
“這件事到此為止!”藍天臉陰沉地要滴水。
“好好,我不說了。”張少篁知道藍天的脾氣,不敢再追下去。
“那麼現在怎麼著?”老錢問。
“一切都是推測。”徐謙道,“我們這除了藍大跟真理誰也沒見過那個叫世界的女孩子,除了真理誰也沒聽過那個叫第二陸軍電子作戰部的東西。帶照片了沒?讓真理看看那個遇害的高一新生世界跟這個世界長得像不像。”
“我在學生會看過世界的檔案照片。”真理道,“跟兩個人很像。”
“很像是多像?”張少篁問。
“百分之99%。”真理道。
“還有1%是什麼東西?”張少篁不死心。
“性別。”真理道,“檔案上寫著男,可是世界她是女生。”
“你確定?”
“確定,鳳凰幫她換過衣服。”真理把世界昏迷在浴室的事說了,順便把病情也說了。
“半身不遂,然後失語,最多活半年,她這個病會是什麼病?”張少篁問。
“我從沒聽過世上有這種病,會不會裝的。”老錢道。
“她沒有必要裝病。”藍天道,“除了浪費時間,這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的確,布局的人最需要的就是珍惜每一分鍾的時間。”徐謙道,“一個正常人無疑要節省很多時間。”
“叔,我感覺自己上半年在做夢,現在夢醒了,不知道怎麼辦了。”真理很沮喪,上學期的生活混亂不堪,什麼節奏都被打亂了。跟自己住在一個屋簷下三個月的人,居然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再查下去居然是一個死人,這也太荒唐了。
“我倒覺得她是存在的,而且有目的的。”張少篁道,“畢竟孩子不會說假話。”
“這些就算了,我們現在談談自己的事。”藍天道,“我們為什麼集結起來,無非是找到那個失蹤的女孩子。”藍天自然不會說自己一開始是抱著一勞永逸除掉世界的想法集結人手的,現在人都不是那個人,雖說更危險,但是卻不是那種危險了。“沒有人能找到一個本來就不存在的人,所以我們集結起來,也沒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