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雖然對徐謙不以為然,但是對藍天卻十分恭敬,簡直敬如父母。理子,你這輩子是完了,這女孩人情練達,肯定會把你看得死死的,跟藍天一樣到處留情的一龍在心裏為真理哀歎。
除了藍鳳凰和玲玲,跟真理最親近的人差不多全在這裏了,得到他們的認可,雷霆的目的就算完成了。隻是藍天的態度還是很平淡,不溫不熱,讓雷霆有點小緊張,不知道滿意還是不滿意。
“小張,看緊這個門,一切突發事件就交給你了。”藍天開始組織行動,“老徐、老錢跟我打頭先下去,老趙、還有理子你們聽我和老徐口令隨後跟上,一龍選好狙擊點,雷霆,你協助狙擊手觀察,隻要把狙擊手的盲角動向隨時報告就行。都明白沒?”
“沒問題!”張少篁並沒小看自己的任務,可以說他的任務非常重要,倒不是阻擋敵人進攻,而是遇到自己的人突擊進來,他的警官身份很管事。藍大留下他還有個原因,他的手指被割傷了,少了很大一塊皮,就在剛剛開車來的時候,因為不熟悉車性,被劃了。到目的地,張少篁才告訴他,雖然表現地很不在意,但是頗讓藍天自責。張少篁已經不是他的部下了,是主動請纓來幫忙的,讓其受傷他十分過意不去。
再說老徐是個戰場自由人,各個地方都可以補上,本來除了軍事理論外他也不擅長什麼,加加上教書的時候身手生疏了不少,之所以還頂在前麵,主要是他要協助藍大組織進攻的,藍大考慮不周的他也要及時指出,作用也是非常大的。
老錢是藍天衝鋒陷陣的最佳搭檔,意識、槍法、白刃戰都沒得說。老趙是爆破手,在隊伍中是個寶,得要好好保護,這也就讓初次上陣,槍法不可靠,白刃戰馬馬虎虎,但是意識絕佳的真理去擔任了。
一龍是狙擊手,肯定殿後的。藍大是看到雷霆手裏提著一杆精確步槍,才指派她做一龍的觀察員的,順便也學習點遠距離作戰經驗。
在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後,藍天接著道,“老徐有話說。”
“有一些話不得不說,再不說恐怕就遲了。”徐謙的老開場白,“現在的情形敵眾我寡,敵強我弱,敵暗我明,我們裝備也全麵落後,因為情報工作受到敵人阻擾,本來突襲的變成強攻了,如果我們的行動得不到地麵的支援,那麼我們的工作就白做了。”徐謙認為時間拖得太久,他們的行跡肯定已經暴露,處境不容樂觀,“我們已經不在組織,我們的行動是受不到地麵的任何策應的,所以我個人是極不同意少篁建議的這個行動的。”徐謙停頓了片刻,除了雷霆心中有疑惑外沒有人反駁他的話。“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我們的國家已經陷入了非常危險的境地,被敵人大張旗鼓不宣而戰,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對方不按規矩辦事,我們也就不用再按規矩辦事,越是敵人認為不可能的,我們越要盡一切可能去做!同誌們,拿起武器,頑強地消滅入侵者!”
就這樣,一場私人的軍事行動被徐謙賦予了光明的政治意義,這是先進組織的力量。雷霆內心裏隻有欽佩,她自己是學生會會長,對指揮者的領導魅力當然很在意,藍天是出類拔萃的作戰指揮員沒有人不認同,但是徐謙也是不可小看的輔佐指揮員。兩個人一文一武,真是絕佳的拍檔。
她以前認為徐謙是個普通而囉嗦的老師,現在看來他一直在實現自己的個人價值,讓自己盡量扮演一個他自己心目中一絲不苟教師的形象,這令她欽佩起來。
“行動!!”徐謙一聲令下,背起了班組電台和藍大老錢一起走進了升降梯,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敵人最可能來自下麵,一龍也選好了狙擊點,架好了槍,是自己趁手的那隻狙擊槍。雷霆拿著真理交給她的紅外望遠鏡,蹲在一龍旁邊漫無目的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她還不知道自己要觀察什麼。
真理除了用繳獲的那隻槍外,還背上了帶來的那隻泵動霰彈槍,這是他第一次取得輝煌戰果的兵器,有特別的感情。
老趙沒有閑著,他在一個筆記本上畫下來了一路走來的草圖,簡單標識了一下這個地下圓柱體空間的尺寸,沒寫數據。但是根據比例尺,直徑起碼500米,深就不說,沒畫到底。估計他也覺得奇怪,從沒見過這樣的防禦工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超大型實驗裝置。隻有國家級的高能物理實驗室才能有這個規模,但是這是什麼東西?上麵的眾多管道像是製冷裝置,為什麼又上了一個從裏麵打不開的鎖?老趙是開鎖的人,他研究了一下,從裏麵根本打不開,隻能從外麵打開,所以這個圓柱體空間就像一個監獄,一個無比巨大的監獄。
下麵究竟有什麼東西在等著他們?守著電台的老趙實在輕鬆不起來。
在前麵突擊的三個人的槍都帶著消音器,就算交火在這裏也聽不到,隻是隱約看到一點點火光,就跟看數裏外的一盞燭火一樣微弱。
鋼纜的緊繃聲,升降梯已經來了。真理深吸了一口氣,拿著槍對準了升降梯停靠的地方,這是保險起見,防止敵人利用升降梯上來。
升降梯咯吱咯吱停靠了,防撞擊的鐵絲網門打開,裏麵空蕩蕩的。沒有血跡,沒有交火的痕跡。
怎麼回事?難道電台壞了?就算如此,也應該派個人上來傳話的。真理心急如焚,很想立刻從這裏下去看個究竟。但是軍人必須服從命令,真理明白這一點,所以他耐著性子還在等藍天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