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自己。
所以隻要檢驗他是否是裝的,就能驗證所想了。
答案很明顯,他用那條“腳踝受傷”的腿支撐了身體的重心。
“還真是被你一眼看穿了。”雨陽歎息。這個在球場給自己遞毛巾的家夥的確是個可怕的家夥,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居然為了驗證一個想法連傷員也打。
“我對你做任何事都沒興趣。”真理停下腳步,警告道,“但是別妨礙我。”
“你上穹頂做什麼?”雨陽在後麵追問。
“我沒義務回答你。”真理拋下一句話。
“聯誼周後跟我打!我贏了,你就得回答我!!”雨陽厲喝。憑剛才的兩手,這家夥值得他認真起來。
“我說了,我沒義務回答你。再加一句,我沒義務跟你打!”真理先前雖然想跟這個轉校生打,現在覺得這個家夥很麻煩,還是算了。
“你是懦夫麼!!”兩番受到拒絕,雨陽的情緒很重。
“你在說你自己?”真理走到電梯門口又轉過身來,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憤怒,簡直像在看一個正在雪中行討的乞丐。
“下星期一,拳擊館,沒有規則!!”雨陽怒不可遏。真理那個不痛不癢的樣子令他相當地惱怒。明明是被罵的一方,為什麼要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來,難道不應該憤怒麼,為什麼是憐憫?
“你轉入這個學校的確讓我很意外,但是我不想跟你打,你別再逼我。”真理走進了剛開門的電梯。
雨陽氣得要暴走。他過了很久才明白自己又情緒失控了,已經連續兩次了,為什麼看到這個家夥就會情緒失控,對他的一舉一動都視為挑釁,總想一拳栽向那張虛偽的臉上,把那張臉打得開花。
失控就失控吧!一定要揭露這家夥的狐狸尾巴,雨陽狠狠地砸了一下手裏的拐杖,不小心正中腳尖,痛得丟下拐杖抱著頭蹲了下去。
真理進了電梯後,怎麼也輕鬆不起來。他通過一係列分析,已經初步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首先是對別人做什麼感興趣到拋下重要的籃球賽的最後幾分鍾,對配合默契的隊友的死活不聞不問,這種以任務為先的執行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跟韓智華一樣,這位轉校生也是個秘密工作人員,跟韓智華不同的是,這家夥是自己人。
理由如下:其一,轉校生同學對自己感興趣,是把自己當成了和他一樣的類似的職業人員,因為找不到有關自己的任何相關資料,不明白是敵還是友,所以對自己持有高度的警惕與高度的敵視,其次,如果是人革聯留下的特工,必然各方麵都相當優秀,而且是從未暴露過的,絕對不會在這個α市正處於高度安保的時期冒失地打破了人革聯對自己隻觀察不詢問的一貫態度,暴露自己的身份。其三,不存兩大集團之外的組織的秘密工作人員的可能,因為轉校生曾用雷霆威脅自己,意味著其有自己絕對無法幹預的正大光明的手段——以間諜罪調查。這對雷霆來說是非常大的麻煩。
所以這個家夥是本國的秘密工作人員,雖然沒人相信,但是的確是從國外被調回來的,被用來監視並排查隱藏在本校中的敵人。
這家夥的性格很別扭,一部分非常衝動,對目標莫名其妙就暴露了敵意,一部分非常能忍,對被人用拳頭拆穿偽裝也不當場還手,而用決鬥這種符合環境規則的手段來報複。其他方麵也是一樣,能立即答應幫本校出戰,而且與隊友相處甚洽,這是高尚的閃光點。為了達成目的,毫不猶豫地拿對方喜歡的人來威脅對方,這是卑劣的黑暗麵。
總之這家夥很麻煩,非常麻煩,必須解決掉。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可以輕輕鬆鬆地跟他周旋到高考結束,然後揚長而去,但是有了雷霆,自己就得變換戰鬥方式,不能讓她知道自己與轉校生的這場較量,免得她又產生自己是誘因這樣的想法而陷入自責。隻有她,自己是一分鍾也不願意失去。隻有她,自己是一點點也不願意傷害。
但是為什麼,自己對龍馨也會有那麼多的痛呢,心痛得簡直直不起腰來。自己的選擇她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再聯係自己,就為了讓自己痛苦麼?
……
電梯門開了,真理清醒了過來,在電梯外麵的同學的無比驚恐眼神中走了出來。怎麼回事,真理抹了一下自己的臉,沒什麼異常,為什麼會讓人害怕了。他轉身一腳卡住電梯門,不讓它關閉。然後拽過一名最近的男同學的衣襟,把這個身高1米75的男同學提離了地麵頂在了牆上,“為什麼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