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想也沒錯，”菖蒲道，“那一位是標準的激進派，與她姐姐的行事風格大不一樣。也許最後她變得非常和善，但是那之前，在情報界可是能跟屹立三十年不倒的慕容垂平分秋色的狠角。”
“她……怎麼可能……”真理無法想象世界的那具小身板蘊藏了這麼大的能量。
“關於她的事基本屬於絕密，牽扯甚多，等你到那個位置，你自然就知道了。”李傳鷹道，“菖蒲小姐，你先帶兩人去見小姐，我去看戰警，他這次受傷比較嚴重，傷勢還沒穩定。”
“那個大個子叫戰警？”真理突然想起那個被自己一刀刺中心口的大漢，八寸長的刀刃插入心髒，不是鬧著玩的，時隔多日，這位明顯是新受的傷，難道自己當時刺偏了？
“戰警是小姐麾下最忠誠的戰士，”菖蒲壓低了嗓子，“他最喜歡的事就是讓新人刺一刀，然後再回刺過去。我聽說你刺過他一刀，你要小心了。”
“我是往這招呼的。”真理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手比劃的位置正好是自己心髒的方位。
“這倒是稀奇，”菖蒲頗眼前一亮，“看來你們那一戰很精彩，難怪戰警對你印象非常好。”
“我想問他為什麼被刺中心髒還活著。”
“戰警是超級戰士，我隻能說這麼多。”菖蒲道。
“……好厲害。”真理找不到話說了。
“你在說你自己好厲害麼？”一直沒說話的龍馨開口。
“我什麼時候說過？”真理反問。
“你就是說了。”龍馨道。
“別跟孩子一樣，我還沒問你，你跟你姐姐去幹什麼了！”真理有點動怒。
“我就去了一所訓練學校呆了半年，能幹什麼！”龍馨反駁。
“年輕就是好啊，”菖蒲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道，“吵架也這麼有活力。”
“誰想跟你吵的。”真理收起了怒火。
“我才不想跟你吵！”龍馨也轉過身去。
“這樣好了，你先去見小姐，我帶龍馨轉轉，你們現在暫時分開，似乎更好一點。”
“那就多謝菖蒲小姐，我認得路。”真理拔腿就走。
龍馨瞪著真理遠去的背影，心情煩躁之極，“別以為就這麼算了！”
“是不是覺得跟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在真理離去後，菖蒲問龍馨。
“愛遠不遠。”
菖蒲繼續道，“看他盡量避免提到女朋友已經相當照顧你了，反倒你還是不依不饒令他難堪，就好像你們曾經是情侶一樣，據我所知，你們連一天都沒交往過吧？”
龍馨沉默。
“如果你在離開之前跟他確定了戀愛關係，他會背著你跟別的女生交往麼？”菖蒲問。
“當然不會！他不是那種人！我就不爽，明明當時一點也不喜歡她的！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感情這種事，不存在說話算話這種規矩，隻有喜歡跟不喜歡，”菖蒲道，“如果還喜歡，就想辦法開始，如果不喜歡，就隻字不提。”
“菖蒲姐，我姐姐現在是你的敵人，為什麼還要關照我？”龍馨問。
“實在要說的話，是因為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過去的影子，”菖蒲笑了笑，“隻是我明白有些道理的時候可能已經晚了，那時沒有人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