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過觀後鏡,發現後麵追來了一輛型號未知的裝甲車,車頂上伸出個雷達平台一樣的東西來,那不是雷達,而是武器站。12.7毫米機槍吐著火舌,子彈如暴雨一般向鼠竄的舊的士上砸來!
要不要這樣!高中生打著方向盤在街上猛竄,見到路口就轉彎,遲一秒鍾都會被機槍掃成篩子。
還好沒直升飛機,這麼想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直升機槳葉的噗噗聲音,從東邊來的,恐怕就隔著一條街了。這是肯定要完,電影裏的道具彈沒威力,要是真武直,就算開著坦克飛奔,武器艙幾發機炮點射也能把炮塔頂甲給掀了。
真理不及多想,在車急穿過一個水果攤位時,打開車門蹬腿竄了出去,在砸到水果攤時縮起了身體,在水果攤裏打了幾個滾,然後扯掉掛在脖子上的破桌布,朝攤子後麵的巷子竄了過去,眨眼工夫,路上橫衝直撞的出租車就被直升機的機炮給打成了火球。
裝甲車這時在路口滑著停下,上麵跳下來了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正在往這邊趕,真理回頭看了一眼,路上一團糟,水果攤主正抱著頭趴在地上顫抖。真理瞅到了他手臂上的紋身,有點好笑,畫了個弩弓竟然是反的。
這個巷子比較深,有一些酒吧跟其他場所,真理在衛兵朝巷子看之前撥開酒吧門口嚇得呆若木雞的看門人,快步進了酒吧。
這個酒吧比較小,燈也昏暗地離譜,十幾個人灑落在不多的座位上埋頭喝酒,時不時小聲交談,耳邊響著鋼琴藍調,真理走到吧台那裏,點了一杯蘇打水,不過沒有喝,因為他看到了有人在盯著他的手提箱看,包括酒保,即使視線很隱蔽。
“帥哥,請我喝一杯。”一位衣著暴露的微帶薰意的金發女子扭著胯來到了真理的身邊。她屈膝撐著木質吧台,轉頭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
真理注意到了她的大腿上綁著的棕色革職槍套,再觀察了一下這個金發女子的脖子,隱隱有肌肉的線條,於是對酒保打了個響指,“一杯馬蒂尼。”現實他連啤酒都沒喝過,酒吧文化更是一無所知,僅僅記得幾種酒的名字。
“沒有馬蒂尼。”擦著玻璃杯的酒保聳肩。
“BlackRussian.”金發女子吐氣如蘭。
酒保遞出了一杯用伏特加調試的黑俄羅斯(BlackRussian),金發女子端起高腳杯一飲而盡,臉上的嬌羞似乎更濃了。
“你是羅馬人?”在她撩起頭發的時候,真理注意到了她頸後的金色羅馬頭盔紋身。
“你是哪個軍團的?”金發女子問。
“新人。”真理道。
“真的假的?”金發女子微笑。
“我想登出夜幕競技場,你有辦法麼?”真理沒正麵回答她,把手提箱放在她的麵前打開。“我隻有這些了。”
金發女子捂嘴笑了,然後把他的手提箱蓋子壓好推了回去,伸出手來,“我叫尼祿。”得到氣動的名字後對酒保道,“給這位氣動先生換一杯幹淨的水。”
“遵命。”酒保聳肩,撤下了那杯摻了藥的蘇打水,重倒了一杯。
“說說你為什麼會被秦人追殺?”金發女子問。
“我想找個登出點。”真理把直闖鋭士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引得金發女子嬌笑不已。
“那麼你是真要登出了?”金發女子停止捧腹,“從秦人的禁宮門口活著回來,你還是第一個,那些仿秦俑自動機器人殺的人比你進城路上見到的人還多。我們的羅馬戰士殺的就少多了,畢竟羅馬競技場的名字不如鋭士營引人注目。其實這個城的登出點很多,隻不過地圖上就標了三個,這個酒吧就有登出點,不過我有個條件。”
“要我加入你們?”真理問。
“不是,”尼祿媚笑,“陪我五分鍾,讓我們深入了解一下。”
“你什麼意思?”真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