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搖了一下頭,說道,“後來你父親喪身於一場空襲,那幾個老人轉而輔助你,隨後又發生了一係列變故,除了李應龍與胡聽雪的後人仍舊站在你這邊外,其他人都擰成了一股繩,外麵看起來與你一個陣線,內在已經把你架空了。但是他們不滿足於此,還想吞並掉你手裏的資產。這樣除了另外扶持繼承人,就隻有與外人合夥算計你這一條路了。”
零說道,“姐姐和父親遇襲而死,十年後媽媽從打擊中恢複過來,她利用爸爸的體細胞,培養了一對雙胞胎,就是我跟妹妹,她本來就是遺傳學的博士,所以培養我們的時候用上了最先進的技術,盡量修複我們遺傳基因中的錯誤片段。我們姐妹從小就被嚴格地訓練,我主練武,她主習文。妹妹從小就顯露了強大的政治手段,她對如何獲取權力充滿了興趣。而我則對用兵打仗更感興趣,可惜我們家的人不被允許參軍,我隻能在遊戲裏玩。”回憶世界的時候,零的眼睛閃著溫柔的光芒。
真理幫零又泡了一杯速溶紅茶,這次沒加糖。
“謝謝。”零喝了一口茶,對沒有加糖並無異議,“妹妹八歲就出去曆練,她跳過了小學中學,直接進了大學,一年後大學畢業,十歲就進入情報係統,十四歲掌握二部二局,而我十八歲還選擇呆在家裏。但是在選擇正式繼承人的時候,一直什麼都沒做的我,反而被選上了。母親在我當上繼承人之後就去了人革聯,現在基本沒有聯係了,她好像又結婚了,而且有了一個孩子。”
真理點頭。
“有很多人認為,是我害死了我的妹妹,因為她太耀眼了。實際上,我非常希望她能回來,代替我成為這個家的繼承人,我好永遠地逃避現實。”零黯然神傷。
“我相信不是你。”真理說,“否則她最後不會選擇回去。”
“謝謝。”
“沒什麼。”真理取出了手帕,遞了過去。
“女人都是任性的。我以前不相信這句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反例。”零攥著手帕,抿嘴一笑,“現在想來,是沒遇上允許自己任性的人。”
“任性,很可愛。”真理正經著臉說。
“手帕我可以保留麼?”
“可以。”
“謝謝,這是我第一次收到同齡人的實物禮物,還是男孩子的。”零恢複了過去的模樣,就算微微一笑,也充滿了氣勢與力度。
“你生日是哪一天?”真理看著零的麵孔,問道。
“農曆九月初九。”
“重陽節,恰好我也是。”真理正經著臉說。
“你逗誰啊。”零掩口而笑。
“抱歉,記錯。”真理說道,“往年就算了,今年重陽,我送你一份禮物。”
“你知道麼,”零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嚴肅起來,“我這次來見你,是因為你的身體情況很不樂觀,相較與萬籟生一戰後的情況更糟。”
“我完全沒有覺得。”真理回答。
“聽我說!”零加重了語氣,“如果你不治療,未必還能再活一年,妹妹她也是這樣的,看起來很精神,甚至能跟我過幾手,不到一年就隻能躺在病床上了。”
“好吧,怎麼治療?”
“你不問怎麼回事?”
“頂多基因崩潰,我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真理淡淡地說。
“不是基因崩潰,但是嚴重程序差不多,你的幹細胞由於多次分裂治療,損耗殆盡,所以需要植入新的幹細胞,以維持正常的代謝,這期間,你可以正常讀書訓練,不影響治療,但是有一條,不可以再受無法挽回的傷勢,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我聽你的。”
“這樣就行了。”零的表情舒緩下來,“我要回去了,你有什麼安排?”
“吃點東西再走?”
“好。”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