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處,突厥大帳。
李建成任由他拉著走出大帳,九雷和十六葉想上前,被李建成用目光製止,“你們在此等候。”
沒走多久,一片沃野之上出現一排木柵欄,幾十匹馬都栓在這裏,膘肥體壯,四蹄巨大,一看就知全是好馬。
在邊上栓著一匹火龍駒,很是吸引李建成,建成往前走了幾步,細看這馬。此馬與其它馬相比矮小一些,一身火紅,額頭一抹月牙白,四蹄為白色,李建成驚叫一聲,“踏雪無痕!”
“好眼光。”統葉護讚許一聲,隨後道:“我要殺了它。”
李建成回首驚問,“為什麼?”
這馬萬裏挑一,身體靈活,速度飛快,故有踏雪無痕之稱。
統葉護突然一把將李建成拉近,低聲道:“它再好,我馴不服它,又不想給別人,隻好殺了!”
李建成皺一下眉,這才驚覺統葉護的目光有異,卻不動聲色,冷笑道:“你馴不服,是你沒本事!殺它做甚?”
統葉護看著李建成,離得越近越是愛不釋手。隻覺得此人五官精致,眉目自帶情,有若草原上的春風般讓人舒服。還有那緊抿的唇,看著便覺嬌潤無比,哪裏是長年在風沙中的草原女子能比的?!要是能香上一口……
統葉護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若能留他常年作伴,當真是好事一樁。
他想歸想,卻沒有忘記這是秦瓊的人!
撒開手,自動離開李建成遠一些,道:“你若能馴服它,我就留它性命將它送給你,而且和你李建成做朋友,怎麼樣?”
李建成剛要說話,統葉護又道:“你若馴不服,你就輸了,這馬我依然送給你,你自願留在我身邊,終生不得離開,如何?”
哥舒峰在一旁心下暗笑,好個統葉護!喜歡人家李建成,卻礙於秦瓊的麵子,自己不好搶,就來了賭局,若李建成輸了正好光明正大的留在自己身邊。
李建成啊,李建成,我雖受月兒所托對你有所照顧,可終究還是愛莫能助,何去何從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被逼至此!不賭?出不了半月,自己不敢賭的聲音就會傳至中原,聲譽掃地,生不如死!
賭?隻能賭!李建成一咬牙,看向統葉護,“你說話算話,我就跟你賭一場。”
剛要上前,被統葉護拉住,“你可想好,輸了你自願留在我身邊,秦瓊要是問起,可別說我搶兄弟的人!”
突厥的規矩,兄弟的人歸自己一是兄弟死了,二是對方自願。
“葉護放心,建成絕對不會輸!”輸了就隻有他李建成的屍體,絕不受辱!
統葉護向看馬人示意,那火紅駒被牽了出來。
李建成湊近火龍駒,火龍駒機警地踏起小碎步,兩耳一豎,發出“噅兒噅兒”怪叫,揚起前蹄,向人示威。
李建成雖心中有些害怕,但見那馬已上套籠,知道是被人馴過的,也就慢慢地接近。當手碰到馬身的時候,馬扭了一下,李建成緊張地縮回手,見那馬無事,又大膽地將手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