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要比常人大上好一截!
因為那是兩個人。一個二十上下的壯小夥,滿臉疲憊,步履蹣跚,一個是瘦若幹柴的花發老頭,看不出具體的年齡來,他一直趴在那小夥的背上,動也不動,但想來不會小了。
祝彪離得三四丈遠就聞的到了一股藥氣味,從那倆人身上發出的。到了近處,那年輕人蒼白的臉龐首先映入祝彪的眼簾,然後就是混雜著絲絲臭氣、血腥氣和藥氣的難聞味道。
這小夥已經是吃力至極,速度緩慢的異常也就不足為怪了。
看到祝彪,那小夥精神一震,開口央求道:“這位小哥,幫幫忙,俺是實在撐不住了。您幫一把,將俺大爺送到城裏醫治……”
“大爺?”祝彪眼角一眯。看穿著倒都挺像窮苦人的,兩人身上都是最賤價的土灰麻布,小夥腳下也是一雙單鞋。
“你大爺是怎麼了?你怎麼不借輛車來?”真要是有急病,誰也不會傻到兩腳奔吧?
“俺們村半夜裏不知哪兒來了一夥兒流賊,我大爺身子本就不好,被這一嚇就昏死過去了。村裏人都知道俺大爺這病,不借板車給俺,怕俺大爺死在了上麵。俺用家裏的推車推著俺大爺上城。可半路裏軲轆斷了,就背著來了。俺真的不騙你,俺那車子就在幾裏後麵。這位小哥,行行好,救俺大爺這一救……”
祝彪的疑心散去了,因為他從這小夥臉上感受到了真實的焦急。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察覺不到二人內體一絲內力在流動,三個偵察放到那“大爺”身上。
成功了,武力值7。這水平他還有什麼可疑心的?
“行嘞,看你孝順,我就幫你一把。”祝彪開口答應道。俯身一把抓住那老人的胳膊,輕輕一抬,老人的身子就騰空而起,穩當輕巧的落在馬鞍上。氣味相當濃厚!
“來,你也上來,離縣城沒多遠了!”祝彪再向那小夥伸出了手。反正就幾裏路,辛苦辛苦坐下馬匹,也累不傷它。
追根究底,人家犯病是因為被流賊嚇的。而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夥流賊十有八九是小王山上逃下來的。
往返路上果然是風平浪靜,祝彪除了身上“氣味”未消,在縣城裏麵還更賺到了一個古道熱心。
太陽升起,薄霧漸漸散去。兩邊的田野在陽光下鑲著金邊,波光粼粼的小河又一番鮮活景色。
路上行人逐漸多了起來。但官道寬闊,祝彪策馬奔馳不耽擱誰。
這一奔就是四五十裏路,直到午後時分才按住馬蹄。
二裏地外,祝彪遠遠無查知的地方,兩匹駿馬也在四蹄疾踏。
“這小子可真能跑,一上午了也不歇歇?”其中一人道。四五十裏地馬不停蹄,他感覺自己屁股都要疼了。
曆來做生意,都是靠兩條腿趕路,從來就沒這樣過。
另外一人也皺起了眉頭。他跟同伴都是正正經經的江湖人,馬匹隻能說是會騎。
二人閑言碎語中,二裏路轉眼就逝。
“咕咕,咕咕……”袖筒中突然都傳出了低沉鳴叫聲。
兩人臉色立馬沉靜了下來,對視一眼,精光四射。
馬匹奔過一片小樹林轉彎出,“咕咕……”聲更加響亮。繼而眼前一片開闊,一個小店立在官道路旁,店門後祝彪的馬匹正在愉快的進著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