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晴卻是似明非明地跟著陳言走,至少有陳言在身邊她心裏踏實很多。
花父剛開始見到陳言拉著花月晴上來,他低著頭想退縮起來,最後好像又有什麼勇氣一樣,站在原地等著兩人的到來。
“爸。”花月晴一到父親身邊就低聲地喚了一聲,她不敢太大聲,怕惹得陳言不高興。
花父可能太久沒見到女兒,他帶點不自然的表情搓著手露出點幹澀的笑容最後才吐出兩個字來:“女兒。”
一段時間不見花父,他的樣子憔悴得很,而且臉孔還是蒼白的。一看樣子又是沒日沒夜地去賭博。
一想到這裏陳言心底下不禁一陣生厭著。
“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賭到沒錢了,又想來這裏要錢啊?我認真地跟你說,沒門。”陳言的語氣也非常地生硬起來。
花父見到陳言凶神惡煞的樣子,他也害怕起來,語氣有點打結。他真的害怕陳言動起手來,慌忙地解釋道:“不,不是的。我今天來隻是想看看女兒而已。多天沒見,我有點想念她。”花父說起來還帶點感動,居然用老手擦著眼上的眼淚。
陳言總覺得他的眼淚有點造作,他又繼續拒絕地道:“那好了,現在你要看也看完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花父一聽到陳言要趕自已走,他馬上變得很激動起來,他雙膝一曲,馬上跪下來哭道:“女兒,爸,我真的知錯了。我真的不賭了,你就跟我回家吧。爸,太久不見也很想念你的。”
一邊說著,還一邊淚水連連的掉下來。
原本花月晴還能自控的,現在一見到自已父親向自已跪起來,她馬上有點不知所措,馬上忘記陳言會不高興這一回事,她慌忙地扶著父親,淚水也忍不住掉下來安慰道:“爸,你先起來。別跪著,有什麼事好好說嘛。”
的確花父這一跪也讓陳言有點始料不及的,一時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花父這時哭得動容,跪得動情,陳言的心也不禁被牽動一下。
這真的是浪子回頭嗎?陳言心裏慢慢地自問著。
花父這時卻倔強地很,他激動地拉著花月晴的手死死不放地說道:“女兒,你先跟我回去吧。你不跟我回去,我死不起來。”
花父倔強著像個不倒的勇士。任由花月晴怎樣扯都拉不起來,更何況花月晴一個弱質女子又點樣能拉動一個強起來的男人呢。
自已沒方法,於心不忍的花月晴又向師傅求助起來。“師傅,這怎麼辦?我先跟我爸回去可以嗎?”
花父這樣一出,花月晴的心也軟了,之前冰封的心也一下子解凍掉。之前對自已父親的什麼成見,也一下子拋開來。
遇到這種情況,陳言也有點陣腳亂了,他心裏不禁想想,花父是浪子回頭呢?還是裝的。如果不給花月晴回去的話,又有點挑畔別人父女關係了,有點大逆不道的行為。可是萬一。
在心裏的較量上,前一個念頭還是占了上風。
陳言輕呼一口氣向花月晴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快點回來。比賽還需要你。記著你自已應該做什麼事情。”接下來的畫麵陳言不想再看到,拋下一句話就朝車子那裏走去。
是錯還是對呢?想起這個問題,陳言都不知道地搖搖頭。
一切隻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