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穀的弟子無比驚訝,因為石堂主近來也時常在那裏落座。隻是那儀態,就好像穿錯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與少穀主的優雅得體相媲美啊!
提到那幾個人,方長老麵上就不由得一沉。
那些堅決反對石惠兒上位的人,早就被暗中除去了,自然是無法出席今日的大典的。被雲晴這麼一問,他後背不由得一陣發涼。要知道,這位少穀主別的本事尚不知道,可是那一身用毒的本事可是天下無敵,就連他們三位長老,恐怕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腦子裏瞬間換了數百個念頭,方長老額上開始冒出密集的汗珠來。
屈長老見他那副模樣,心裏的鬱氣總算是得到了紓解。“少穀主,你提到那些個人,早就以叛徒的身份,被逐出藥穀了,恐怕今後永遠都見不到了。”
“叛徒?”雲晴挑眉,不緊不慢的開口詢問道:“怎麼,不同意石惠兒當穀主的,便是叛徒麼?”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方長老也不好再為石惠兒爭取些什麼了。沒用的棋子,自然是要丟棄的。上前一步,方長老斟酌著開口道:“少穀主,你在離穀之前,可曾說過,若是三年不回來,便讓石惠兒繼任藥穀穀主,若有不從者,殺無赦?”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臉上已經鎮定了下來,看不出絲毫的慌亂來。
不愧是老狐狸,變臉的速度還真是快啊。雲晴眨了眨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才開口答道:“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藥穀的規矩,別人或許不知情,難道方長老也忘記了?”
這樣的挑釁,無疑是駁了方長老的臉麵。
可是雲晴根本不在乎,她要的便是讓他難堪。這個人,遲早是個禍害,還不如早些將他除去。
方長老在聽了這話之後,臉色果然變得極為難看,僵掉的笑容看起來很是滑稽。“少穀主教訓的是,是老朽一時糊塗,竟然聽信了石惠兒的片麵之詞,差點兒造成大錯,還請少穀主見諒。”
說著,他麵帶愧疚的跪倒在地,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少穀主,方長老也是被蒙在了鼓裏,這一切都是石堂主自作主張,期滿在先,不關方長老的事啊!”
“少穀主明鑒,此事的確與方長老無關,還請少穀主開恩。”
藥穀的弟子見方長老跪下了,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不等她開口,就有人站出來為方長老說話。看來,這穀裏的大部分弟子都以歸順了方坤了?雲晴臉上的神情不便,但心底卻感到十分惱怒。這個老匹夫,還真是會拉攏人。短短幾年不見,他的勢力比之以前更加的壯大了。看來,想要除掉他這個毒瘤,還需要費些心思了。
猶豫了片刻,雲晴眼神忽然變得淩厲了起來。“怎麼,你們這是在責怪我不該讓方長老承擔責任?就算他是被石惠兒蒙蔽了,就一點兒錯都沒有了?你們跪在這裏,是在向我示威麼?若是我不原諒方長老,你們是不是就一直跪地不起,直到逼著我原諒?”
“弟子不敢!”那些跪地求情的弟子麵色頓時慘然,不敢再貿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