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半響,連立長長的歎了口氣,然後又“嗬嗬”的笑了一聲。
他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慢慢的又消失了。
蘇公子——哦,不是,不應該叫蘇公子了。
這位什麼公子說的不錯,他的親娘是蘇老爺嫡親的妹子,他自然也算是蘇家的人!
既然他是蘇家的人,那麼做蘇家的主也理所應當的對不對?
那麼,他說這事兒由自己來做主掌管這話仍然是有效的對不對?
“嗬嗬!”連立自覺自己想通了,並且覺得這位什麼公子肯定也是這種想法的,於是,他的心情非但沒有不安,而且愉悅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連立突然心中一凜,跺腳“哎呀”一聲,匆匆朝連芳洲家的方向奔去。
他突然想到,連芳洲那丫頭牙尖嘴利最是個壞得冒水的丫頭,這要是萬一她在這位什麼公子麵前進讒言說自己的壞話怎麼辦?
自己必須得趕緊趕過去了!
崔紹溪小跑了好一會兒才追上連芳洲三人,有些氣喘籲籲的抱怨道:“芳洲,我在後邊叫了你這麼多聲,你怎麼不等等我呀!”
連芳洲瞟了他一眼,道:“你跟我大伯父說完了?也太快了吧!我大伯父可把你當貴客呢,他沒請你上他家去坐坐?不應該啊!你還是隨他去吧!我們家窮,恐怕招待不了你這樣的貴客!”
“是不是上次生出了什麼事兒啊?我向你陪個不是還不行嘛!”崔紹溪說著,果真向連芳洲彎腰作揖起來。
“我可當不起!你別亂來!”連芳洲嚇了一跳,忙閃身避開。
雖然她心裏有怨氣和不滿,但是可沒有糊塗。
崔紹溪是何等身份,她是何等身份?單說他跟蘇家的關係,自己便不能大喇喇的受他這樣的大禮。
“那你是不生氣了?”崔紹溪忙道,見連芳洲秀眉一挑又有著惱的意向,他忙賠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還不行麼!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
連澤忍不住便道:“你還說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大伯父說了讓我們把種棉花這件事交給他來負責管理?你走了之後他和我大伯母便跑我們家去逼著我姐要銀子要地契呢!我姐不給,他們兩口子說的話不知道多難聽,還做下套子算計我們!”
連澤說著便將連立帶人去地頭鬧事,喬氏則趁機硬闖進家搜檢的事簡單說了幾句。
“這是真的?”崔紹溪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皺眉道:“他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好歹,他們可是你們的長輩!上回若非他擺出你長輩的架勢來,我才不會去他家呢!真是——我什麼時候說過那話了?”
崔紹溪很惱火連立在他頭上硬扣帽子,悶頭尋思了一陣子,突然“啊”的一聲,一拍腦門道:“我想起來了!我不是這麼說的,分明是他誤會了我的話了!他說你年紀小,恐怕做這麼大的事兒力不從心,他做長輩的應該搭把手管管,我便點頭說應該如此,想來,他便曲解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