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老朽不是這個意思!”趙老爺隻得陪笑道:“我當然信得過各位和連姑娘!那話就當我沒說過吧!”

誰叫做事兒不地道的是自家人呢?趙老爺忍不住冷冷盯了地上的趙三一眼,若非這狗奴才口出狂言,事情本來不會到這地步!君兒真是糊塗了,怎麼會買回家這種奴才!

趙老爺一行離開之後,連芳洲又將張裏正、村老等也送離開,然後吩咐秦風:“叫幾個人把他們關押起來,好生看守著,這繩子就解開了吧!”

反正趙老爺說了明兒會派人拿賣身契來換人,這些奴才也不可能會逃跑。

秦風答應一聲,吩咐人去照辦,連芳洲和阿簡、連澤也自回家去。

“那趙茹君心胸狹窄,這一次雖然吃了這麼大的虧,我看她隻怕未必會甘心!芳洲,你打算怎麼辦?”阿簡不由問道。

連芳洲有多看重那些棉花他可是一點點都看在眼裏的。

離棉花收獲還有將近三個月,連芳洲也不禁有些頭疼,苦惱的歎道:“這事兒還真是沒有什麼別的法子可想!隻能盡量小心再小心了!”

阿簡瞅了她一眼,淡淡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你到底心腸太軟了!”

連芳洲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頓了頓,便道:“原本我想著,倘若趙老爺跟那趙茹君是同一類人、同樣的態度,我必定不會心軟。可他不是。趙老爺不是個糊塗人,我想,他既然答應了,應該能守得住趙茹君吧!”

“但願如此!”阿簡道。

“姐姐、阿簡哥!”連澤看看連芳洲、又看看阿簡,摸了摸腦袋一頭霧水的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呀!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阿簡瞧了一眼連芳洲,向連澤道:“要永除後患其實也很簡單,隻要徹底的毀了趙茹君就行!這就是個很好的機會,可惜你姐姐心腸太軟,看在趙老爺的份上不願意趕盡殺絕!那趙茹君,隻怕未必肯善罷甘休!”

連芳洲歎道:“趙茹君雖不是東西,可趙老爺那人我看是真的挺厚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但願他能管住他的女兒!”

連澤瞧了阿簡一眼,撓撓頭道:“姐,我覺得阿簡哥說的有理,那個趙茹君長得便一副刻薄相,隻怕未必會領情呢!”他又道:“不過姐姐的決定,我總支持的!”

“小馬屁精!”阿簡和連芳洲都笑了起來。

阿簡便道:“回頭加派值夜巡邏人手吧!明日我和阿澤再做些捕獸夾、暗器陷阱在周圍,也好放心!”

連芳洲大喜,頓時笑靨如花,連連點頭笑著稱好。

趙三等八個人被關押在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裏,反正如今大院那邊別的不多,空房子可多得是!

那是真正的空房子,沒有床沒有被子枕頭,連稻草都沒有。

如今是盛夏,鄉下晚間倒是不熱不冷,這麼過一夜吃不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