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道:“那個王老板,是做綢緞布匹生意的,難道是打你的棉花的主意?”
“八成是!”除此之外,連芳洲也想不出來還能因為什麼。
阿簡不由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答應了明天去赴宴?”
這種場合,他倒不太方便光明正大的陪在她的身邊。
想了想阿簡便笑道:“那麼明日,我為你趕車吧!”
連芳洲想了想,笑道:“光天化日之下,我可不怕他們做出什麼來!他們設宴邀請,還敢耍什麼花樣不成?不會有這麼傻的人吧?”
她還是想讓阿簡留下來照看著地裏的棉花。
“話雖如此,”阿簡看著連芳洲,眼眸突然變得深邃,低聲道:“但是我不想冒險,芳洲,我不想冒那哪怕萬分之一的險。那個姓王的,不是什麼好人!”
更重要的是,他有前科啊!
連芳洲一時怔住,不禁動容。終是點了點頭勉強笑道:“那好吧,明日你陪我一起!”
阿簡這才露出了笑容。
第二日,連芳洲如期而至。
驢車在酒樓門口停下,阿簡向連芳洲柔聲道:“你放心去吧,我會暗中看著,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必擔心!”
“有你在,我才不擔心呢!”連芳洲衝他一笑,便進去了。
阿簡看著她走了進去上了樓,亦笑了笑,自去尋地方將驢車停好。
酒樓夥計領著連芳洲來到王老板夫婦包下的雅間,那夫婦倆已經等候在內了。
見了連芳洲,兩人一同鬆了口氣。
王老板瞟了他的夫人一眼,王夫人忙起身向連芳洲走來,自來熟的攜著她的手入座,熱情的笑道:“連姑娘可算是來了!我們方才還在猜測連姑娘到了哪兒呢!”
連芳洲實在不習慣王夫人這般的親熱,她覺得別扭,並且也感覺到了王夫人的別扭。
借著抬手理耳邊碎發的機會不動聲色把手抽了出來,微笑道:“王老板和王夫人一片心意,怎麼好遲到呢!”
“嗬嗬,說的是,說的是!都是朋友嘛!連姑娘,快請坐,請!”王老板雖然沒有伸手來拉扯她,可這語氣比他夫人還要自來熟。
連芳洲眉頭不易察覺蹙了蹙,隨即笑道:“王老板說笑了,芳洲哪兒敢跟兩位稱‘朋友’兩個字!”
“怎麼不敢?以前不是,今後也是了!”王老板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聲,意味深長的微笑道:“連姑娘真是有魄力,好本事!這麼多人種棉花,獨獨連姑娘種出了這麼大的成果!嗬嗬,這棉花可真是好東西呀!將來隻怕還要請連姑娘多多照顧生意呢!”
連芳洲便笑道:“王老板又說笑了!我隻會種地,哪裏懂得什麼生意呢?嗯,不過王老板既這麼說了,將來要買什麼布料之類的,自然會先照顧王老板的鋪子!”
王老板見她故意歪解自己的話,果真如同妻子說的那樣應答起來滴水不漏,兩口子不由得暗暗交換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