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她的手含笑問道:“今日好好的怎麼突然提起薛一清的親事來了?”他知道她並不是個好奇心那麼強的人。至少不會沒來由的去問人家的私事兒。
連芳洲一笑,輕輕笑歎道:“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同你說了也無妨,隻你聽了就當沒聽到,別帶出痕跡來,也別往心裏去!”
說著,連芳洲便將春杏的那點子小心思說了來。
李賦聽得片刻沒言語,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嘛!你對她們兩個,也是盡心了!”
連芳洲笑道:“我們主仆一場,她兩個對我也盡忠盡責的,這也是緣分!能為她們想到的,我多想一想也沒什麼,並不花費我的力氣,對她們卻是一輩子的大事!”
李賦笑道:“你這道理總是比別人的古怪,偏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
連芳洲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笑道:“你說話怪拗口的,不過我也覺得挺有道理的!”
李賦一怔,哈哈大笑起來。
妻子笑顏如花,姣好的麵容上容光煥發,比之前多了兩分嫵媚的風韻,皮膚好像也更白膩了一些,那雙眸子卻愈加黑而亮,汪著兩潭春水似的,叫人看一眼便要溺在裏頭。
自生產兩個多月過去了,出了月子後她天天都跟著自己練功,有的時候自己從外邊回來也會看到她在暖閣裏練著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動作。還挺有效果,腰身收了許多,胳膊、腿都勻稱了,比之生產前,唔,還另多了種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味道。
叫人見了,心裏實在要上火。
李賦的手不覺往她腰身間撫了去,輕輕重重的揉捏著,湊近她蹭蹭挨挨的笑道:“春杏是個聰慧不過的丫頭,今日聽了那一番話必定會死了心!你再給她找一門好親事,早點嫁了,她自然就沒有時間去想薛一清那個禍害了,這事兒也就算完美了結了!”
連芳洲不由眸光閃了閃,偏著頭看李賦笑道:“夫君心裏有人選了?”
李賦大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你看洛廣如何?你若覺得好,便把他倆湊一塊吧!洛廣跟了我很多年,是個有擔當靠得住的!”
聽他這麼一說連芳洲才想起洛廣來,笑道:“是哦,怎麼把洛廣這麼好的人選給忘記了!我先問問春杏,萬一她不喜歡呢!你先別說出去。對了,洛廣——他會願意嗎?”
李賦漫不經心的道:“你既非要問你那丫頭,問去就是。洛廣那裏不用問,我就算問,也問不出來什麼,他不會拒絕的。”
連芳洲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閉上了。
也許,像李賦這樣的才正常,做主子的直接給下人賜婚。況且他說的也是實話,那個洛廣,什麼都聽他的,他說娶,他絕對娶。
若不是她也看出來那是個有擔當的,李賦說著話她就該惱了。
“娘子……”身旁這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火熱粗噶,連芳洲心中微微一蕩,輕眨眼抬眸,恰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眸子那炙熱的視線,她有點慌亂的忙挪開了眼,結結巴巴道:“你、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