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珍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撕了連澤的時候,連澤在那已經冷冷說道:“難道不是?她手上戴的這鐲子我記得清清楚楚是我送給徐大小姐的聘禮,若不是偷的怎麼會到了她的手上?這位嬤嬤,你還不快叫人把她拿下好好的查一查!”
柏嬤嬤頓時哽住,臉色十分尷尬,努力的想向連澤擠出一絲笑容,卻僵硬得根本不行。
徐亦珍也又羞又氣又怒,她哪裏想得到連澤竟然會看到她手上的鐲子?自打得了原本屬於徐亦雲的那些首飾,她愛不釋手天天變著法兒的戴著,誰知竟會這麼巧!
徐亦珍心下倒沒有多少心虛,反而是惱怒更多,惱連澤不給她麵子——她這麼美麗的女子在他麵前哭成了這樣,他竟然不給她麵子!
徐亦珍怨恨的盯了連澤一眼,掩麵哭著跑開了。
柏嬤嬤一聲“二小姐!”還沒叫出口,連澤質問道:“這位嬤嬤,你到底是何意?怎麼能讓這個女賊跑了!”
柏嬤嬤哪兒還敢質問什麼?
況且事情弄成了這樣,也不是她一個奴婢能做得了主的了,便含糊陪笑道:“連少爺稍安勿躁,嗯,國公爺和夫人還在等著呢,不如老奴先領您去拜見國公爺和夫人吧!一切自有國公爺和夫人做主,請連少爺放心!”
連澤想了想,勉強點了點頭,“也罷!那就先去拜見嶽父大人和嶽母吧!到底他們才是這府邸的主人,此事理應讓他們處置!”
“您說的是!”柏嬤嬤鬆了口氣。
早有伶俐的丫鬟看完了戲劇性的全場經過飛跑去稟報了徐國公和孟氏。
徐國公尷尬不已,孟氏更多的是惱怒。
她很想向徐國公抱怨連澤幾句,想想到底是自己女兒理虧,隻好又忍下了。
連澤隨著柏嬤嬤過來,拜見之後,根本沒給國公爺岔開話題的機會,主動將花園裏發生的事情以及看到那個管家的女兒做賊偷取聘禮的事兒。
徐國公臉上更掛不住,裝咳嗽都裝不過來了。
孟氏很是惱連澤不識趣,見他當麵提了出來,不得不強撐著臉麵勉強笑著道:“原來是這事兒!說起來怨不得大姑爺誤會了!那丫頭哪裏是什麼管家之女呀,是我們府上的二小姐、雲兒的妹妹!那丫頭就是個性子跳脫愛調皮胡鬧的,怨不得大姑爺會誤會了!她年紀還小,若有什麼地方冒犯了大姑爺,還請大姑爺看在雲兒的麵子上原諒她吧!至於那鐲子,是雲兒送給她的,她們姐妹今後也難得見麵,這是雲兒送給她的念想!”
“原來如此!”連澤心裏暗惱,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便笑道:“如此是小婿誤會了!隻是,大小姐姐妹情深,不拘留什麼做念想不好,怎麼那聘禮——嶽母,大小姐是不是對聘禮不滿意啊?”
要出嫁的姑娘給沒出閣的姐妹送些小禮物做念想,這種事情很尋常,但是這樣的小禮物一般都是親手繡的小手帕啊、荷包啊、打的絡子啊、或者是一兩件閨中常戴的小首飾啊等等。